江辞点头。
东岳帝寝殿。
江辞照例让所有人都离开了,看着净须将药喂了下去。
没过多久,东岳帝那沉寂的眼皮突然动了动,忽而之间便睁开了:“净须长老?”
“陛下身体尚未痊愈,切勿大动。”
东岳帝本想起身,却被净须扶着躺下去了。
东岳帝嘴唇惨白,单手放在小腹之上,声音沙哑:“朕没想到这次竟然劳烦了净须长老。”
“陛下,我也是奉师父之命。”
东岳帝轻轻一笑,点点头。
江辞余光观察着他,眼中清澈,虽身体虚弱,但绝不失帝王风姿,只是眼底深处的算计让她十分不适。
“你是?”
东岳帝的目光不知何时落在了江辞的身上,微微拧起了眉头,他怎觉得这姑娘如此熟悉?
江辞没有停下手中捣药的动作,只是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江辞。”
“你就是江辞?”东岳帝眼底似乎划过一抹惊喜,他又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净须连忙解释:“江辞姑娘是我请来为陛下医治的,只是还请陛下保密,否则师父怪罪下来,我也拦不住。”
他不敢保证东岳帝会不会保密,但是他搬出了师父就不一样了。
“你还会医术?还真是让朕惊喜。”东岳帝自然答应。
“陛下刚醒,话还是不要这么多为好。”江辞接过他的手腕,将手指压在上面,声音冷淡。
恐是因为上官筠对她的慈爱,让她已经将上官筠视为自己人了。
这样的皇帝,当真配不上她。
东岳帝:…
他堂堂一国之君,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同他讲话。
“这药还需喝半个月,才能痊愈。”
江辞看着那空着的药碗,不紧不慢的说道。
净须长老欲言又止,江辞姑娘之前不是说几日吗?怎的又变成了半个月?算了,江辞姑娘说的自然有她的道理。
东岳帝回味着口腔里久久散不去的苦味儿,忍不住皱眉。
“暂时没什么大碍了,陛下好好休息吧,别乱跑,否则后果自负。”江辞直接扔下他的手腕,拍了拍手,准备起身离开。
东岳帝看着这一屋子人,脸色一沉。
他的帝王之威还从像今天这般受辱过。
只是可惜,这一屋子人谁也不在乎他的喜乐,先不说陈铁柱和净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