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就可能有二,今天他为了商务站台缺席,明天保不齐会不会为了别的什么拍摄再耽搁。
气氛越发压抑。
刘导轻易不动怒,但真地较上劲儿那独特的气场就出来了,别说助理导演怕,就连王译文都有些遭不住。
原本正在对戏的演员们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凑在一块儿低声讨论起来。
“等了半天都没拍,今天是不是不拍了?”有人问。
“怕是拍不了了,这场戏要的是乌云要来不来的天,要是顺利,拍到一半刚好下雨这才行。”
“是啊,你们看看现在,全黑了,哪儿还看得见什么乌云?雨还这么大。”
“魏文瀚到这会儿都没来,也难怪刘导脸色不好看。”
有几个知道一点情况的,随口说了两句。
也有些到这会儿还懵着的。
张一峰后头的那些将士们属于最普通的群演,大多都没搞清楚状况:“怎么了啊?等了半天了还拍吗?”
“不知道,说不好,”张一峰整了整身上重得要命的铠甲,往刘导那边看了看,“得看导演的意思吧。”
那边议论纷纷,而这边,苏文楠拉着墨宇辰已经练了第二十五次眼神戏。
上台阶,相遇,苏文楠抬头打量,祁王客气地与她打了个招呼后落座,这些都非常顺利,可每每到了祁王最后那一个抬眸,就又会被她直接喊停。
看过原著,又仔细读过剧本,这一个眼神中,应当表达出的情绪层次非常多。
既有再次相遇的惊喜,又有多年埋在心底的情深,既有一瞬间的惊艳感叹,又要有一点点几不可见的痛心。
就是这点痛心,无论她如何讲解,如何要求,如何示范,等墨宇辰自己演的时候,那种感觉却就是出不来。
到最后墨宇辰自己都崩溃了:“不行,我真的痛不了啊!”
一时间弄得苏文楠哭笑不得。
不过也难怪。
为了让情节更加引人入胜,《凤临天下》的很多情节本来就是用的是插叙的方式。
拍摄地所谓初遇,其实是再次相逢。
这时候的祁王已是经历过生死大劫,父母莫名过世,整个礼亲王府的重担都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的,所谓“闲云野鹤”。
而他面前的这个人,也从原先桀骜潇洒的将军小姐,成了落魄逃亡的敌国孤女,为了复仇成为薛皇后身边的谋士,手中的棋子。
所以故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