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攒下来的财产,虽然不干正事,但也从未干过坏事,与某人表面君子,内里手上沾血的家族相比,反而是这家人品性最好。
可是为什么所有人想到班家,脑子基本上都是他们懒散奢靡的形象呢?
不对,他们家好像确实也挺懒散奢靡。
如果不是因为伯爷与班家有了来往,恐怕他从不会在意班家人,因为这家人确实没有什么好在意。但是当他因为各种巧合,开始注意起班家人以后,就发现这家人其实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喜,甚至还有讨喜的地方。
大概这就是伯爷愿意跟班家人来往的原因吧。
“世子送来的礼实在太过贵重,”容瑕看着窗外的阳光,心情甚好道,“我也该送些回礼过去才对。”
伯府管家听到伯爷要开库房以后,便匆匆与另外几位管事赶了过来,各自掏出钥匙打开了一层又一层的门。
容氏一族,祖上几代显赫,到了容瑕祖父一辈,容家在大业的名声几乎到达了顶峰。当今陛下年幼时,容瑕祖父还是太子太师,虽然陛下登基后不久,祖父便病逝,但是陛下仍旧追尊其为帝师。
容氏库房中,堆满了历代容氏族人留下来的财产,容瑕从架子上拿下一个乌木盒,擦去上面的灰尘,打卡了盒盖。
盒子里摆了一套血玉制成的首饰,发钗、耳坠、手环、臂钏、额坠、玉佩,每一样都殷红如血,却又带着难言的美感。
容氏祖上曾有人任过前朝的大官,并且娶过前朝的公主,所以容瑕这一脉,细论起来,还有前朝的血脉。只是先祖娶公主的时候,还是前朝鼎盛时期,前朝覆灭的时候,容氏也无人在朝中为官,所以尽管新朝建立,容家人再度进入朝廷,也从未有人怀疑过容家人的忠心,反而觉得容家人血脉高贵。
这一套血玉首饰,据说便是那位公主的嫁妆之一。容家人喜诗书,不好享乐,所以这些华贵的东西,便都封存在了库房中。
很小的时候,容瑕跟着母亲进库房时,便觉得这套首饰美极了,可是从未见家中哪位女眷戴过,那时候他曾偷偷失落过,只是怕父亲责罚,从不敢把这件事说出口。
盖上乌木盒盖,容瑕顺手另一边架子上取了一个砚台,便抱着盒子出了内库。
静亭侯府,班淮见了严茗。
严茗以为班家人也会像大长公主一样,说什么都不会见他。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班家人不仅很快见了他,还给他奉上了热茶。这在往日只是最基本的礼貌,但是对此刻的严茗而言,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