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班婳,垂首带她往伯爷的院子走去。
内院里,容瑕趴在床上,扭头看着恭敬站在屋中的两个大夫,他没有说话,屋子里安静异常。
“伯爷。”守在床边的杜九忍不住道,“您……还是让两位大夫看看吧。”
容瑕垂下眼睑,脸上没有朝臣受皇帝责罚后的慌张与懊悔,一张脸平静如水,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
“有劳了。”
“不敢。”一位大夫忙行礼道,“我等也是奉郡主与世子之命。”
“多谢世子与郡主,”容瑕嘴唇有些发白,“两位大夫请上前吧。”
大夫靠近一看,发现容瑕后背上的衣服与血已经凝结在一起,他们神情凝重的对望一眼,从药箱里取了把银亮的剪刀,“伯爷,您的衣物与伤口已经沾在了一起,我们要用剪刀剪开你的衣物,可能有些疼,您是否需要用麻沸散?”
“用了有什么影响?”容瑕明白,若是没有任何影响,大夫也不会特意询问他需不需要。
“偶尔用一次并无太大影响,但若是身体不好,容易影响人的神智,重则产生依赖……”
“不用了,你们直接剪,”容瑕闭上眼,“动手吧。”
两个大夫对望一眼,咬了咬牙,拿着剪刀开始慢慢处理衣物与伤口。
初夏的衣物穿得薄,剪开也容易,看到伤势程度以后,两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伤势看着吓人,但是并没有伤着骨骼与内腹。他们虽是民间大夫,也是见过不少挨打受伤的人,有些人面上看着好好的,没过几日就不明不白的没了。闹得见了官,最后让仵作一查,才知道这竟是伤了内脏。
“伯爷,你外伤十分严重,布料我们要一点点清理出来,”每撕开一点布料,就有血渗出来,大夫用棉纱布止血,已经止得满头大汗。
没一会儿,地上已经扔了一堆的带血的纱布,然而伤口却只处理了一大半。
“郡、郡主,您稍等等……”
大门被推开,一阵风吹进屋内,纱帐在风中飘扬,容瑕睁开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女子。
她一身素衣,发髻歪斜,脸颊处带着丝丝红晕。她的身后阳光灿烂得犹如黄金,刺得他忍不住眯了眯眼。再睁开眼的时候,女子已经掀开纱帐朝他的床走了过来。
他怔怔地看着她,竟是愣了。
“你还好吗?”
她站在床沿边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似凝重,似关切,似乎又有别的他看不懂的情绪。他的大脑,从未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