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一直提拔他,他的双亲兄长过世以后,不仅没让他降等袭爵,还让皇后的娘家人照顾他,”班恒原本也觉得这个流言十分荒唐,可是随着外面传言越演越烈,而且这些人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因为前缘,什么现在,他都忍不住信了,“这要不是亲爹,会对一个朝臣的儿子这么好?”
“你忘了,容瑕的父亲曾在陛下太子时期,任他的伴读?”班婳想了想,“或许是因为这段情分,他才特意照顾容瑕的吧。”
“你信?”班恒挑眉看班婳,对她这种说辞十分不信任。陛下若真是这么念旧情的人,当年容瑕兄长还在世的时候,他甚至以孝期未过的理由,一直不让容家大郎袭爵,结果容大郎一死,还没有出头七,容瑕袭爵的旨意就下来了,而且还是跟他父亲一样,是伯爵。
按照他们大业朝规矩,子孙继承长辈爵位,都是要降一等的。若是这家人不受皇家待见,降两三等也有可能。做皇帝的,都比较小心眼爵位这种稀罕东西,哪会那么大方?
班恒甚至觉得,容大郎英年早逝的原因,有一半都在云庆帝拖着爵位不给他上面。
“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容瑕不可能是云庆帝私生子的问题,”班婳不跟班恒讲道理,站起身道,“别听外面的那些流言,本来就傻了,再听就更傻了。”
班恒:……
“你去哪儿?”
“我去见一见你口中的那位皇帝私生子。”班婳拿起架子上狐裘斗篷,就要出门去。
“姐,”班恒叫住班婳,“你跟容瑕真要在除夕前成亲?”
“日子不是已经定下来了?”班婳站在大铜镜前,对着镜子系好斗篷绳子,面上并没有对这桩婚事的排斥,“陛下急着要我们成亲,难道我们还能拖?”
“之前说好二月是好日子,转头提前了两个月,陛下这么急究竟图什么?”班恒语气里有些不满。
“也许图冲喜?”班婳戏谑道,“民间不是经常有这样的么?家里长辈患病,便让后辈成亲带来喜气冲走病气。”
“那也是要后辈成亲才行,你跟容瑕又不是陛下的儿子女儿,冲的哪门子喜?”班恒对他姐这种不靠谱的玩笑话嗤之以鼻,“外面还下着雪,你别骑马了。”
“知道啦,”班婳拉开房门,回头对班恒道,“对了,你别忘了把拳法练一遍。”
“行行行,你快去见你未婚夫去,”班恒摆了摆手,显然对练拳脚这件事极不感兴趣。反正容瑕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以后他若是敢做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