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
“对,都是传言,”容瑕垂下眼睑,语气有些冷,“她死于毒杀,那时候我年纪小,不知道她中了什么毒,直到去年我才知道,她死于相思豆中毒,还是父亲送给她的相思豆。”
班婳心里有些发凉,容瑕的母亲死于自杀,还是谋杀?
谁杀的她?
嫉妒她的女人还是……容瑕父亲?
班家的家庭氛围很和谐,班婳虽然没有经历过宅斗各种斗,但是听身边一些小姐妹听过,什么正室折辱小妾,小妾给男人吹耳旁风,故意挑衅正室,各种恩怨情仇积攒在一起,都可以写一篇风生水起的话本。
现在听容瑕讲这些,她第一个念头就想到了以前听过的那些家族秘闻。
容瑕见她神情怪异,就知道她想歪了,接着道:“家父与家母感情很好,家父身边没有妾室,连一个通房都没有。家母过世以后,家父整日里写诗作词吊念家母,知道他病逝那日,也一再强调要与家母葬在一起。”
生不同时,死要同穴。
明明是一个很感人的爱情故事,但是班婳听了却没有多大触动,大概人的心都是偏的,她更加关心容瑕失去父母后的生活,而不是他父母那些爱情。
“然而事实上家父也不是正常死亡,他与母亲一样,死于相思豆中毒,”容瑕抿了一口凉透的茶,“不过我觉得,他大概也不想活了,就算没有中毒,也坚持不了多少年。”
“再后来便是大哥也病了,他一日瘦过一日,临死也没有等到继承爵位的圣旨,大嫂在热孝期间回了娘家,并且不小心小产,”容瑕目光落到墙角的花瓶上,“偌大的容家,最后终于只剩下我一个人。”
“现在又有了你,”容瑕唇角上扬,“这里才重新变成了家,而不是一座华丽却又空荡的府邸。”
“我……”班婳扭头道,“还是别说了吧。”
她光是听着就觉得难受,更别提经历过这些事的容瑕。
“这些事我一直藏在心里,无人可说,”容瑕握住她的手,“婳婳就陪我坐一会好不好?”
班婳抿着嘴点头。
容瑕轻笑出声:“你不必难过,这些经历或许不算太幸运,但至少我幸运地遇上了你。”
“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说好听话。”
“我不说好听话,只说实话。”
“你还说不说其他的事啦,不说我去睡觉。”
容瑕把人揽进怀里,“我继续说,你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