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耀祖有点懵,毕竟才四五岁,听不太懂,只知道摇头。
“有没有见过你爹笑?”方林换了个问法。
结果郑耀祖点头,又摇头。
“见过,但很少见?”
郑耀祖点头。
“对你娘笑的?”
郑耀祖摇头,“考,考上了笑的,平时不笑,还老骂娘亲。”
好吧,看来这厮对妻儿确实不怎么样,怪不得宁可妻儿在家受苦,也要成全自己的清名。
即便考上了,所谓接过去享福,恐怕也福不到哪里去。
方林甚至有些恶意地想,也许他并非没有接受银钱馈赠,而是全都带着去京都了。
毕竟这个时代的赴京赶考,不像前世,有些甚至需要提前半年启程,而到了之后,其他不谈,单单食宿,便是一笔很大开支。
若是再与一些士子们有些交际,喝喝酒,聚聚餐,那开销就更大了,所以寒门士子不太可能不接受乡绅士族的馈赠。
这些都无可厚非,可你一点都不给家里留,便不像话了。
摊上这么个疑似利己主义的爹,你也是倒霉。
方林看了眼郑耀祖,有些可怜。
怪不得秀姐提到夫君便有些言辞躲闪,看来,她也并非当真不懂,只是在装不懂罢了。
“你姐姐如何走丢的?当时,你在哪里?”
方林看得出来,秀姐此时一个人带着孩子单独在家,要避嫌,救他是心善,却也不太想与他有什么牵扯,便是连说话都明显有着疏离,并不似寻常百姓见到官府中人的殷切态度。
是以,他一直也不怎么好主动搭话,现在只有一个郑耀祖,左右无事,便将疑惑问了出来。
莫要小看四五岁的孩子,聪明些的,也能道出个子丑寅卯来了。
郑耀祖咬了咬并不干净的手指头,竟当真回答了起来。
“姐姐是好多天之前走丢的,当时,当时……”
“嗯?”方林见这小子吞吞吐吐的,不由追问,“当时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快说!”
他喝了一声,这一招对小孩子很管用。
果然,郑耀祖吓了一跳,小眼泪吧嗒吧嗒地流,却也加快速度,讲述了起来。
“当时,姐姐带耀祖去河边玩,姐姐在河边洗衣服……耀祖听见姐姐叫了一声……便找不到了……”
“叫了一声便找不到了?你没看见姐姐哪去了?”方林闻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