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里像是装了秤砣一样,沉的厉害。
事已至此,饶是他们再愚蠢,也早已经发现了顾凝的改变,从小白兔变成了仙人掌,想打一下扎的自己满手血,膈应的不行。
晚饭便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下进行,倒也是安静了许多。
夜半。
睡得正熟的顾凝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家里就只有仆人和唐禹斟母子,还有没脸没皮留在这里过夜的安柔,顾凝稍稍想一下,就差不多猜到敲门的人是谁。
她想了想,伸手拿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踮着脚悄悄地走到门边,不得门外的人反应过来,猛的开门扬手就砸了下去。
“啊!我的脸!”安柔捂住自己措不及防被砸中的脸,觉得鼻梁都要断了。
顾凝停了手,按开走廊的灯,欣赏安柔鼻青眼肿的脸,假惺惺地道:“怎么是你?”
唐禹斟被安柔的尖叫吸引过来,看到捂住脸哭的安柔和好整以暇状似看戏的顾凝,憋了一天的气再也按耐不住,攥了拳头就想要朝顾凝砸去。
顾凝敏锐的一躲,手里的闹钟毫不犹豫的朝着唐禹斟的脸砸去。
早想再打你们这对渣男贱女一顿,既然送上门来,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唐禹斟被砸的有些懵,伸手摸了摸淌血的鼻子,怒吼道:“顾凝你是疯了吗!”
“我可没疯。”顾凝握着闹钟,随时准备打人,“倒是有一个疯子半夜敲门,一个疯子想打我,我自卫而已。”
唐禹斟伤了脸,不敢再和透着股狠劲的顾凝打下去,目光阴郁地道:“安柔半夜敲你的门做什么?”
顾凝耸肩,“你问她。”
安柔低头,垂下的长发遮住了脸上的伤,她难堪的揪着衣角,不敢和唐禹斟对视。
顾凝扫过两人外露肌肤上的痕迹,心思一转,便立刻猜出了安柔心中所想。
无非就是敲门让自己看到她身上的痕迹,然后顺理成章的惹自己生一通气。
“我没空陪你们半夜发疯。”顾凝把门一关,她明天还要上班,才不陪他们纠缠,“不然下次出现在你们面前的就不会是闹钟,而是菜刀。”
说完,也不管唐禹斟和安柔的脸色多难看,她转身一用力便带上了门。
第二天一早。
准备起床上班的顾凝路过客厅时正好看到带着口罩遮伤的安柔和唐禹斟,心情顿时美好起来。
顾凝到公司的时间很早,她先去设计部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