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斟不明白顾凝的话,“怎么就晚了呢,你现在不是最好的生育年纪吗?”
顾凝一听这话就只想冷笑,她抬头看向属于她的公寓亮起的灯,只留给唐禹斟一个被淡光笼罩,在夜色里显得不那么真实的侧脸。
“唐禹斟,我这个年纪不但是生育的最好年纪,也是我作为人,向上奋斗的最好年纪,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爱的人生一个孩子拖累自己的事业呢?”顾凝转过脸看他,清冷的月辉落满她的周身,像是有一个透明的玻璃,把她和唐禹斟生生隔开在两个世界里。
她凝视着他,眼底的仇恨戾气已经没有刚重生时那么浓烈了,却依旧深重,毕竟那是让她浴火重生的一部分淬炼的痕迹,“你配吗?”
唐禹斟哑然,他想说他怎么不配了,他是她法律上的伴侣,在社会上是金字塔顶尖的地位,样貌也称得上英俊,怎么说都胜过百分之九十的人了,怎么就不配了呢?
可是他望着顾凝,被她那么轻轻一瞥,他好像真的就变得不堪不配起来。
见唐禹斟不说话,顾凝笑了笑,眼底却没笑意,“没事别来我这,这里不欢迎你。”她绕过对方上楼,高跟鞋敲击在地上,每一声都好像践踏过唐禹斟的心脏,让他一阵窒息和难受。
唐禹斟转身看顾凝,狭小的楼道亮着昏黄的灯,顾凝就消失在楼梯的转角里。
唐禹斟呼吸一窒,他捂住额角垂下头,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喜欢上顾凝了。
在对方不爱他的时候。
深吸一口气,唐禹斟狠狠揉了一把头发,坐进车里,烦躁的把油门踩到地,去了安柔的别墅里。
唐禹斟回来,安柔当然开心,就算被对方吵醒了也殷勤的给唐禹斟端茶倒水的伺候。
唐禹斟盯着端着咖啡走过来的安柔,眼睛里的情绪陌生的让安柔害怕。
“怎么了?”安柔不安地道,放下咖啡后小心凑点到唐禹斟身边,抱住他的手臂撒娇,“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是。”唐禹斟吐出一口气,忽然道:“安柔,你想不想去工作?”他在想,自己会喜欢上顾凝,是不是因为对方出去工作,把重心放在工作上不搭理他的原因。
安柔愣了一下,笑容都僵掉了,她出来给人当二奶,就是为了不用朝九晚五的工作,也能过富太太的生活。
可她想着唐禹斟最近的不对劲的地方,没敢直接拒绝,娇滴滴地问道:“为什么啊,怎么突然想起来让我去工作?”
“你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