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不知道打中了哪根筋,顿时从肩膀到胳膊全麻了。
他张了张嘴刚想开骂,门外进来了几个人,脸都还没露全就抢在他前头喊上了:“你们文1是不是有病!我们房顶全塌了知道吗!”
“房顶塌了?还全塌了?太夸张了吧。”有人回了一句。
“夸张个屁啊,要不你下去坐那儿我跺两脚你试试?”上来的人很不客气,“开学第一天你们班就想找事儿是吧?”
没人再说话,在不知道是尴尬还是憋劲儿的气氛中沉默着。
文3的这几个人其实大家都认识,带头这个寇忱不知道名字,见过,但站门边那个以前就跟寇忱一个班,另外那几个说不定还跟现在班上的某些学生私下关系不错。
但这会儿突然就像是收到了分手信。
大家看上去都很冷酷。
因为新的班名而产生的,莫名其妙的,新的归属感。
一帮以前熟悉或不熟悉但起码都相互认识的人,在这一瞬间突然因为这句很找事儿的“找事儿”之后,集体荣誉感就这么油然而生了。
过了今天,该是什么关系差不多还会是什么关系,但今天,眼下,我们都是文1人,面对前来挑衅的文3人……
我们是团结而冷酷的。
“你们有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文3带头的那个开了口,依然很不客气,“跟我们下去看看,再带几个人下去给我们把地扫干净。”
“行啊,”有人接了话,说得非常客气,“麻烦你们也来几个人把我们教室的门擦擦吧。”
寇忱顺着声音扫了一眼,是霍然,他正靠着墙低头看着手机,眼皮都没抬。
“谁说的话?”那人看了两眼,大概是没找着人。
“报告,”霍然举起了手,眼睛还是盯着手机,“我。”
“你谁啊?”那人对于霍然的态度明显不爽。
“你爷爷,”霍然放下手机,偏过头冲他笑了笑,“斗牛赢你七回的霍爷爷。”
班上顿时响起一阵助阵的起哄声,整齐划一。
这话霍然没有吹牛,不是那人水平差,霍然高一下学期就是校篮队长了,球技高超,除了嘴欠点儿没别的毛病,据说高一能当校篮队长的,近十年除了上两届转学走了的蒋丞,就只有霍然。
但霍然语气太欠,不知道蒋丞队长平时怎么说话,反正霍然说话经常让寇忱想抽他个底儿朝天。
“我他妈是你爷爷,你刚说什么再给爷爷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