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起码都能做些自个儿真正喜欢的事儿。
姚小凤半点儿不见外,加了一碗羊羹,随后便坐在了刘景浊身边。
她以女子声音开口:“真不是刻意找你,我回青泥以来,每天夜里都会来吃一碗的。即便你在这里,我也不能因为这个就不吃了。”
刘景浊笑了笑,摇了摇酒葫芦,询问道:“喝不喝酒?”
姚小凤起身自己拿来了一只碗,刘景浊倒满一碗酒。
姚小凤抿了一口酒,笑道:“人真有意思,我要是子时之前不放人,恐怕你会提剑去抢人吧?谁想得到我们还能一个桌子上喝酒。”
刘景浊也灌了一口酒,微笑道:“有一处战场,偶尔会有两方阵营的坐在一起喝酒,只不过放下杯子时,总会有一方的头颅在另一方手中。这两人可能是交手数次的死敌,也可能是第一次见面。”
姚小凤有些好奇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地方?”
刘景浊没说话,当然有。
不多一会儿,两碗羊羹端来,两人便各自埋头开吃。只不过刘景浊实在是不喜欢吃肉,只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又喝了一口酒,刘景浊问道:“所以人是放呢,还是不放?”
姚小凤很快吃完,抬起头,直视刘景浊,开口道:“说实话,放不了,牺牲两个人换青泥国太平,在我这边儿看来是最划算的。”
刘景浊点点头,冷不丁问道:“魏薇是开门的钥匙?她跟罗杵回来青泥国,也算是你们的一种就坡下驴?”
姚小凤也是答非所问,转而问道:“若是有朝一日景炀王朝也要面对这种选择,刘公子怕也会与我一般吧?”
刘景浊缓缓起身,转过头后轻声道:“景炀已经选择过了,与国师的选择,差别有些大。”
说罢就往前走,姚小凤也没说话,付了两碗羊羹的钱就走了。
这位国师大人其实心里清楚,今夜哪怕自己不放人,余椟也会放的,除非皇帝死活不放。
她姚小凤是在意青泥国,但与皇室关系不大。而那位蓌山少主,在意的是仙府当中的秘宝。她这个名义上的师傅,连一颗棋子都算不上。
姚小凤长叹一口气,心念一动,青泥河底的某处禁制瞬间解开,
大半夜的,青泥河忽的波涛汹涌,一大团黑气由打河底蹿出。黑气之中,是一只数丈余长的飞天蜈蚣。
这蜈蚣化作一位黑衣人,悬浮在半空中,破口大骂:“狗日的阴阳人,有种的跟你爷爷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