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用自己给女儿遮挡日头的兄长,脸上无不是嘲弄,“大哥可真是舐犊情深,这么疼四丫头,可惜一个丫头片子读再多的书有什么用?”
唐老太闻言瞥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眼底笼罩着层层阴霾——
就为了这么个不能传承香火的丫头,害得全家这般吃苦。
早知道这般,当初她就该心狠一些。
趁着四丫头病重要了她的命!
休息的时间转瞬即逝,这次没有人敢逃跑,官差们像驱赶牛羊一样,吆三喝五的赶着犯人们往北门方向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终于看到北城门的影子,还没等众人欣喜,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群人骑着马朝他们飞驰而来。
“这不会是外族人吧?”
河套府地处大魏朝西北一隅,地形狭长宛如勺子一般,北接羌族,南连吐谷浑,往西则是三家分治后近百年来发展出的西域各方势力,都形成了小小的西北邦国。
三面环敌又多是游牧民族没什么稳定收成,这让河套府格外倒霉,屡遭侵扰成了被打劫的对象。
哪怕如今大魏朝局势稳定,却也一直没能拒敌于国土之外,在京城时就经常听说河套府被外族骚扰的消息。
当时也曾嗤笑,驻守河套府的大魏朝将士未免太窝囊,竟然打不过那些蒙昧未曾开化的游牧粗人。
然而现在看到骏马奔驰,曾经口若悬河的人如今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还有当初指点江山的慷慨激昂。
唐诗瞧着那一骑人疾驰而来,“这是河套府的人。”
这一身甲胄,怎么可能是外族人呢。
不远处薛氏听到这话瞪了一眼,“你小小年纪懂得个什么,别胡说八道。回头就让这些人把你抓走!”
她话音刚落下,只见为首那人忽的勒住缰绳,高头大马嘶鸣不已,马蹄高高抬起,吓得薛氏连忙抱着儿子唐小宝向后躲。
来者不善。
唐诗觉得这人一脸凶相,尤其是右脸颊上的那刀疤,衬得一张脸越发的凶神恶煞。
马背上的人目光却是落在唐安淮身上,手里的马鞭轻佻的抬起唐安淮的下巴,“你就是两榜进士探花郎的唐安淮?”
这动作轻佻羞辱意味十足,显然是敌非友。
唐安淮与之四目相对,不卑不亢道:“是。”
“大胆,知不知道这是谁?这是我们河套府的守城将军褚将军!”
河套府守将?
她老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