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星期内完成一星任务,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待产的母马早些生产。
毕竟比起娘胎里待了足足三年又六个月的哪吒,早产相对来说更普遍一些。
只是这马场的母马本就营养不好,足月生产都怕会诞下死胎,这要是早产的话……
在外人看来,大概是父女俩嫌自己活得久。
马厩这边没有灯火,毕竟到处都是稻草,不小心走水怎么办?
唐诗就着夜色看到老父亲那闪闪发光的眼眸,“老唐同志,我觉得用一首诗形容你现在的状态特别合适。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
唐安淮迟疑片刻,“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小二黑之前不是狗吗?鹦鹉和鹰同音,大不了回头把它弄成黄色,这不救齐全了?”
随着父女俩来到马厩这边,如今正站在围栏上打瞌睡的炭黑虎皮鹦鹉恍惚中听到谁在呼喊自己,含糊的汪汪叫了一声,又耷拉着脑袋睡了过去。
唐安淮:……
小二黑能不能抹成鹰他不知道,但这个女儿比小二黑还要狗他十分确定。
“明天找找看,能不能催生几匹母马完成任务。”
饶是唐安淮把马厩这一角收拾的干净,但马尿、马粪混杂着陈年腐朽的稻草味,也足以让人退避三舍。
只不过父女俩如今都累得要死,哪还在乎栖身之所究竟如何呢?
没多大会儿,臭烘烘乱糟糟的马厩里一大一小两个人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睡得格外香甜。
倒是住在院里的唐家二房和三房有些睡不着。
流放路上死了近半数的人,唐家算是运气好的。
毕竟有平章郡主在。
但现在的处境又不一样了。
前有褚建文这个情敌对平章郡主势在必得,后有郑德闵这个马场牧监与大哥有旧仇。
再加上这严苛的马场规则。
怎么能睡得着?
三房这边睡不着是因为饿肚子,再加上唐三爷这个一贯养尊处优的如今在院子里待着十分难过。
二房就又牵扯到元娘被那程监副看上这桩子事。
值守的唐二爷披着蓑衣,叹息声都掩盖在蓑衣那窸窣声中。
……
翌日清晨,唐家众人腰酸背疼的起来去伙房吃饭。
马场的伙房不大不小,只是唐家人来的不凑巧,饭没了。
饥肠辘辘的唐三爷登时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