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封建王朝到现代社会,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领土都不是小事。
一旦失去河套,那么西北游牧民族联袂南下,大魏朝怕是难以阻拦。
然而朝廷如今也不安稳,庆历帝虽没有另立太子,但朝廷党派、皇子之争层出不穷,以至于西北边陲的粮草维系都十分之艰难。
想要守护河套府,指望朝廷那姗姗来迟的粮草到底困难了些。
何况,唐安淮与女儿早就不谋而合,待在河套府没问题,但绝对不是以流放犯的身份。
单单靠养马的手段还有些不够用,何况来自和平时代的人又怎么能够看着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呢?
唐安淮对屯田的推动十分上心。
王三郎察觉到这一点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润生兄可真不愧是国子监司业,博学多识的让小弟佩服。”润生是唐安淮的表字。
唐安淮神色平静,似乎压根没听出王三郎这话里的试探,“从前听人说读万卷书如行万里路,我这一辈子还没走过万里路,但说句得罪读书人的话。这万卷书如果只看不用,那还真不如走万里路。”
“唐某一身所学,若不是济世为民那可真是浪费了。”
王三郎看着端坐在那里的人,好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朝着唐安淮深深作了个揖,“润生兄让在下汗颜。”
唐诗的笑声打断了这满室的静寂,“哎呀王三哥你这么郑重其事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你要真钦佩我爹爹,那就得空帮帮他呗,这也算是给你积攒阴德了。”
严肃的气氛一扫而光。
王三郎看着嘴角挂着几颗米粒的人,脸上带着天真的笑。
这可真是会说话。
阴德,总是会让人想起命不久矣这个词。
真是不好的联想。
“润生兄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唐诗皱着眉头,她可真不喜欢吃饭时讨论这些事情,是这红烧蹄髈不好吃还是这清蒸鲈鱼不美味?又或者是这炙羊肉味道欠缺了点?
“爹爹吃鱼肉,我觉得这鲈鱼好像有点老了,等过段时间忙完,要不你来做条鲈鱼?”
唐安淮轻轻点头,“处理的时候没能处理干净,味道差了点。”
“没想到润生兄读万卷书还能拎起菜刀学习庖丁来解鱼。”
这般调侃,换了其他人大概都觉得是有辱斯文。
但唐安淮又怎么会是其他人呢。
“民以食为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