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县丞自己都要站不稳脚,他魂不守舍地对顾员外说:“我们人,人手不够,他们在牢里跑不掉,去,去找人手来。”
“对对对,找,找人手。”
两个人就这么手忙脚乱,跌跌撞撞地逃离了牢狱,就连原本看守在外的几个官差也不敢再留,一套锁扣便纷纷落荒而逃。
听着周围安静下来,隔壁的男子倒像是不放心似的,下意识问了一声。
“小孩,你们没事吧?”
沈呦呦又在那个小洞旁边扒拉,这才看清隔壁是个长相秀气,面容消瘦的灰袍男子。
见他满脸担忧,沈呦呦嘟嘟囔囔地说:“窝,窝们,很厉害,没,没事。”
听到沈呦呦奶声奶气的声音,黄韬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看来你们的确有些本事,竟然能将那两人给吓跑。”
此时卫凭枫也来到墙壁边,沉声问黄韬:“你也是被他们坑害关进来的吧,方才你为我和妹妹仗义执言,兴许说出来我们能帮帮你。”
黄韬听了却是嗤笑一声,显然不大相信卫凭枫说的话。
“你小小年纪的,口气倒不小。这官场上的事情,哪有你想的这么简单。”
可卫凭枫却驳道:“你不说哪里知道?”
黄韬又是摇了摇头,笑道:“与其对这些事情这般关心,还不如想着以后怎么防着像他们这样的龌龊之人。”
“你们这两个孩子行走在外,难免被贼人盯上,日后可得小心些。”
“至于我嘛……”
黄韬之后倒也将自己的来历道了出来。
他原是先前的县丞,看不惯当今的县丞与顾员外勾结,处处为非作歹,想要告发两人,以振纲纪。
可哪知竟被这两人捏造证据,恶人先告状反咬了一口,这才含冤入狱。
除此之外,他还讲了许多县丞与顾员外的苟且之事,听得卫凭枫与沈呦呦皆是内火中烧,只觉得这两人当真是南丰县的祸害。
卫凭枫蹙眉,闷闷说道。
“像他们这样无视王法的人,难道就没人可以整治他们吗?”
黄韬却是叹了一口气,很是无奈。
“你还小,不知这官场内是官官相护。这如今的县丞在南丰就是只手遮天,早就打点好了上下关系,若想连根拔起谈何容易。”
“只是如今三年之期已到,按理来说那监察室也该巡例来南丰镇督查,本是个告发他们的好机会。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