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有着上古遗风的君子,都不能如此。
庆忌知道季札是在装病,只是眼下找不到证据,无从入手。
不一会儿,绯烟就端着空空如也的陶碗走出来!
“小婶娘,且止步。”
庆忌上前一步,叫住绯烟。
“大王有何事?”
“小婶娘,医者为叔祖所开的药方,不知可否方便让寡人看一看?”
“这……”
绯烟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慌乱的神色。
庆忌轻笑一声,说道:“莫不是药方不方便予寡人看?或者,叔祖是在装病,小婶娘你不敢拿给寡人看?”
装病!
对于庆忌而言,是欺骗,季札犯了欺君之罪。
但,此事可大可小!
若庆忌不追究,季札全然无事。
若庆忌追究到底,季札这一家老小可能都难逃一死!
绯烟被庆忌这般“恐吓”,吓得小脸一阵煞白,连声道:“大王,方便!方便的!臣妇这就去拿药方!”
“寡人与你同去。”
庆忌旋即上前,跟着绯烟前往一侧的屋子,拿到药方,又找了一名御医查看,发现这药方上所列的药材,的确是治病所用。
这让庆忌不由得有些纳闷起来!
根据庆忌对于季札的了解,后者十分注重养生之道。
对于凡事,季札尽量保持着不愠不怒的心态,笑口常开,且时常锻炼身体,故而老当益壮!
庆忌依稀记得,历史上的季札可谓高寿,活到九十多岁,硬生生熬死了吴国几代君王!
这样一棵常青树,老寿星,怎么可能一下子折寿三十年?
即便家中遭逢惊变,季札理应看得开才是。
不解的庆忌,又回到季札所在的屋子里,又是一股子药渣子的味道,扑鼻而来!
庆忌端坐在床榻边上,不时的眼神飘忽,看着屋子里的各种各样的摆设。
这其中,放在床榻一侧的一只大瓮,引起了庆忌的注意!
这大瓮,相当于尿壶,让行动不便的人在里面大小便所用。
类似于现代的马桶!
庆忌认为,季札深知是药三分毒的道理,注重养生之道的季札,又怎会在并没有患病的情况下,擅自服药?
这样没病,都能被季札自己折腾成有病!
庆忌看了看还躺在床榻上睡觉的季札一眼,便站起身,蹑手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