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兵车之上的吴军甲士锐不可当, 一人驾马,一人射箭, 一人执戈刺杀, 搭配得相得益彰。
但凡有敢于上前一战的敌人, 都被刺于马下,或者被兵车击飞, 一命呜呼。
这种战车好似近现代战争中的坦克、装甲车一般, 威力十足, 以步卒对战兵车,无异于以卵击石, 自找死路!
很快, 吴军的兵车群就杀出一条血路, 直扑鸩兹城。
“可恨,可恨哪!”
见到己方将士已经阵脚大乱,挡不住这支突然出现的吴军,沈尹戍不由得捶胸顿足,心中大为不忿。
眼看着鸩兹城便要攻克,突然杀出来一支吴军,要力挽狂澜,改变战局,沈尹戍又怎能甘心?
但,此时跟吴军硬拼下去,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楚军固然人多势众,但分布在鸩兹城的四周,一时间难以调度,再这样下去,极有可能被突如其来的吴军逐个击破。
所以,沈尹戍见势不妙,当即下令撤退,鸣金收兵!
……
楚军撤退后,庆忌率兵进入鸩兹城,修筑工事,巩固城防,并派人妥善安置负伤的将士,掩埋吴楚两军阵亡士卒的遗体。
夜幕降临。
闲暇之余的庆忌,便前往鸩兹府衙探望黑夫。
“大王!”
眼看着庆忌驾到,刚刚接受治疗不久的黑夫,挣扎着想起身,给庆忌行礼, 但被后者阻止。
“黑夫, 你有伤在身,不必拘礼。”
闻言,黑夫感激的道:“大王,臣幸不辱使命,为大王守住了鸩兹城,若非大王及时率兵赶到,臣身死则已,唯恐鸩兹沦陷于敌手!”
“……”
庆忌一阵沉默。
其实,庆忌只要求黑夫坚守鸩兹城十日,但后者却整整坚守了十五日之多,已经算是超额完成任务的!
有将如此,君复何求?
庆忌拍了拍黑夫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黑夫,你好生修养身体,剩下的,就交给寡人吧。”
“诺!”
黑夫答应一声,又问道:“不知,大王打算如何对付楚军?”
庆忌沉吟片刻,便道:“此一战,寡人需速战速决。楚军虽劳师远征,然则水陆大军齐备,来势汹汹,故而寡人欲先从楚国的舟师下手,毁其战船,断其粮秣辎重。”
“大王欲灭楚国舟师,恐怕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