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社稷休戚与共,怎可擅改为食邑?”
“正是!祖宗的基业不容有失!”
“大王,请将欺上瞒下,妖言惑众的伯噽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伯噽此獠,小人也!对于伯噽之言,大王断不可信!”
“请大王三思!”
群情激奋!
正所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
伯噽这般主张改封地为食邑,一众吴国的老世族大臣,岂能容忍?
一个个都冲着伯噽怒目而视,恨不能将伯噽大卸八块,食其肉,寝其皮一般。
对此,伯噽心中亦是倍感无奈。
因为他这般的谏言,还不是庆忌在背后指使的吗?
如若不然,这样遭人嫉恨的事情,以伯噽圆滑的为人处世风格,断然是干不出来的!
“二三子此言差矣!”
伯噽正哑口无言的时候,治粟内史范蠡首先站出来,力挺伯噽的这一主张,大声道:“二三子口口声声说,尔等的封地,是祖宗基业。”
“然,尔等之封地传承多少年?传承多少代人?”
“君子之泽,三世而竭,五世而斩!”
“二三子的先祖曾为吴国立下汗马功劳,故而被赐予封地,世袭罔替,情有可原。”
“只是先祖的功业,惠及那么多代人,难道还不足以报答二三子先祖之功劳乎?”
范蠡郑重其事的向庆忌道:“大王,臣以为典客所言,不无道理。”
“我吴国新晋之臣,皆受食邑而非封地,是以大王应一视同仁,从此吴国只有封臣,而无封君!”
庆忌不置可否,脸上的神色一直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
久居上位的他,早已经练就了一种养气的功夫。
不是十分难以接受的事情,庆忌都能不动声色。
更何况,这一回的事,还是庆忌在背后做推手呢?
“大王!伯噽、范蠡所言大缪!”
狐庸实在是忍不住,指着范蠡破口大骂道:“竖子!不足与谋!我家祖上跟随泰伯披荆斩棘,这才受封的中大夫,在桐有一块封地,而今汝等两个匹夫竖子,怎可凭借三言两语,便夺走我等的祖宗基业?”
闻言,范蠡的脸色倒是澹定得很。
范蠡微微一笑道:“狐大夫,稍安勿躁。”
“谁夺走你的祖宗基业?是大王?还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