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跖看着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的范蠡,再瞧了瞧校场之上议论纷纷的吴军将士,脸上尽是骄傲自满的神色。
“范蠡,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是这般澹定,可真是让我盗跖佩服。”
盗跖冷笑一声,道:“不过,不管怎样,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盗跖,你已叛变矣?大王猜得没错,知人知面不知心,大王待你不薄,你何以叛吴投敌?”
范蠡云澹风轻的质问道。
“哈哈哈哈!吴王待我的确不薄。然,相对于齐侯开出的条件而言,吴王的这些许待遇,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盗跖恨声道:“范蠡,今日我便拿你的人头祭旗。”
随后,盗跖又站在高台的前端,看着校场之上的数千名吴军将士,振臂一呼,道:“将士们,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
“吴王刻薄寡恩,非人君哉!而今我已经同齐侯联络,愿尊上卿之爵,封地一县,世袭罔替!”
“苟富贵,无相忘也!我展跖能得此荣华富贵,自然也不能忘了你们这些曾跟着出生入死的兄弟!”
“现在,随我杀了范蠡,焚毁吴人的粮秣辎重,一起投奔齐侯!”
“吼吼吼!”
“投奔齐侯!投奔齐侯!”
校场上吴军将士纷纷高声叫嚷起来。
这其中几乎都是盗跖的旧部,以前那些跟着盗跖在中原作乱的盗贼。
他们早已经不满足于现状!
然而,也有不少的人,已经洗心革面,决定重新做人。
他们在吴国待的好好的,有的人甚至已经娶妻生子,又怎能愿意跟着盗跖造反?
而且,校场之上的吴军将士,有一半都是吴人出身,又怎敢跟着盗跖造反?
话是这么说,但是盗跖作为主将,有着一定的威望。
这时候若是没有人挺身而出,站出来跟盗跖抗衡的话,恐怕吴国的这场内乱,已经无可避免。
“芒卯,斩了范蠡!祭旗!举事!”
“诺!”
随着志得意满的盗跖大手一挥,站在一边的副将芒卯就“唰”的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一脸严肃的神色。
“噗嗤!”
一股鲜血喷薄而出。
盗跖忽而感到腹部一阵剧痛,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只见一柄青铜剑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身躯。
是芒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