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在有生之年,击杀庆忌,为何不可如愿以偿?
心里苦闷之下,夫差又喝了一碗酒,攥着自己的拳头,咬牙切齿的道:“寡人对庆忌,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仇深似海也!”
“要离,此番我等退回岭南之地,寡人还有兴复吴国,报仇雪恨的机会吗?”
闻言,要离低声道:“大王,终大王一世,即便办不到,相信大王的子子孙孙,日后若不忘仇恨,励精图治,强大南吴,若干年后也定能办到!”
“子子孙孙?”
夫差惨笑一声。
他这么多年来东奔西走,忙于扩张地盘,发展势力,倒是忘记了留下自己的血脉。
不过,在夫差看来,将希望寄托在自己后人的身上,多少是不可能的。
“寡人的这颗大好头颅,不知谁当斩之?”
迷迷湖湖之中,夫差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笑着道。
要离顿时被吓得面如土色。
好在,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夫差,不省人事,已经一头栽倒在了桌桉上,晕死过去。
“快!进来!”
要离连忙招呼早就等候在寝帐外边的心腹士卒,让他们拿着结实的绳索,将昏睡过去的夫差五花大绑起来。
但,看着已经被绑住的夫差,要离仍旧不太满意。
“夫差,乃鸩虎也,缚虎不可不紧,再绑多几下!”
“诺!”
见到夫差已经被完全控制住后,要离又立即以夫差的名义,将所有将领都集中到中军大帐。
南蛮军的将领,绝大多数都是百越各个部族的酋长,对于夫差听调不听宣,也没有太大的归属感。
此时被连夜叫醒,包括大司马沙摩柯在内,脸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只是,当被五花大绑的夫差映入眼帘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被惊掉了下巴,为之瞠目结舌。
“要离!汝这是在做甚?”
“竟敢绑住大王!汝是要造反乎?”
作为夫差的叔父,南吴国的太宰夫概首先色厉内荏的冲着要离大声质问道。
要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环视一周,虎目中爆射出一抹凶光,沉声道:“二三子,我要离,今夜反矣!”
“夫差此人,刚愎自用,暴虐成性,且不堪大任,岂为人君乎?”
“我欲生擒夫差,以投奔吴王庆忌,求得功名利禄。二三子有愿往者,吴王定能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