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轧太过严重。
各地封君盘根错节,往往在楚王颁布一些不利于自己的诏命时,抱成一团反对。
即便不能明着反抗,背地里也会耍一些阴谋,去钻漏洞。
这让熊轸感到很棘手,所以只能暂时听之任之,等到自己羽翼丰满的时候,再将他们都一一收拾掉。
孟嬴缓缓的坐到一边的蒲团上,语重心长的道:“大王,母后这次来,也不是来教训你的。”
“近日子西、申包胥来找哀家,谈及楚国最近之政。吴人派商贾在我楚国大肆高价购置铜铁武器,以及粮米皮货,居心不良。”
“大王虽下诏,明令禁止国人向吴商出售此类货物,然,收效甚微也。”
顿了顿,孟嬴叹气道:“民间黎庶,见铜铁武器与皮货这般挣钱,都纷纷入山开矿,或狩猎野兽,猎取其皮毛,或私铸火炉,以为之牟利。”
“殊不知一入秋收之际,农人的土地被荒废,现在只能吃余粮以度日,更多的人,则是家无余粮,不得不向吴国的商人花出比以前十倍,甚至是几十倍的价钱,去购置粮米……”
“而今我楚国各地都闹起了灾荒,时至今日,大王身为国君,怎可坐视不管?”
此时,孟嬴已经归政于楚王熊轸,不再垂帘听政,过问政事。
孟嬴本身的权利欲望并不大,所以乐得自在。
但自己的儿子熊轸这般无能,导致楚国近百万黎庶饿着肚子,甚至被活活饿死。
孟嬴也不得不站出来,为熊轸收拾一下烂摊子!
听到孟嬴提起这种事,熊轸就忍不住发牢骚,说道:“母后,那些贱民不遵寡人之命令,不顾国法而任性妄为,以有今时今日之境地,岂能无辜?”
“这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闻言,孟嬴顿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熊轸,道:“大王,这是你作为楚王能谁出来的话语吗?”
“上古造字,王玉同字,三横一竖,三横乃天地人,一竖乃参透天地人者,是谓‘王’。”
“你是楚国的王,是楚人的君父,楚人即便犯下大错,你也要原谅他们,而非见死不救!”
熊轸听到这话,毫无耐心的都囔道:“母后,儿臣哪里有见死不救?不久前儿臣不是吩咐子西、子常他们负责开仓放粮,赈济灾民耶?”
孟嬴瞥了一眼熊轸,终究是颓然无力的叹气道:“大王,你怎么还不明白?”
“王命是王命,然王命究竟能否落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