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臣以为,既然我吴国已经在滇郡、黔中郡、交趾郡确立统治,就应该修建官道,如岭南新道一般,从吴国本土而直通西南边陲也。”
邓析站起身,朝着庆忌躬身作揖道。
此言一出,计然、狐庸、申息、被离等大臣都忍不住冲着邓析怒目而视。
邓析这可是犯了大忌!
修建官道,谈何容易?
这官道包括直道、驰道,工程浩大,耗时费力,一定会让吴国付出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而且,滇郡、黔中郡、交趾郡这些地方,西南三郡可不比岭南六郡。
岭南六郡好歹还有灵渠,水网密布,官道难修的情况下,未必不可以走水路。
而西南三郡那边,可谓是到处崇山峻岭,没有多少坦途!
怎么修建?
要修建的话需要多少人力?
关键是要累死多少劳役?
“不可!”
太宰计然第一个反驳道:“大王,邓析此言差矣。”
“从西南三郡修建直通我吴国本土的官道,谈何容易?”
“五六千里的广袤疆域,山高路远,定然耗费甚多!”
“财力物力且不说,首先是人力!”
计然痛心疾首的道:“臣从这地图上看,便可见一斑。”
“昔日,为了通灵渠,修建岭南新道,我吴国死伤了多少劳役?不下五千人!”
“那么,要修建官道直通西南三郡,难度会更大,又将死去多少劳役?怕是不下万人!”
“如此之大的工程,非有十万民夫参与,动辄十余年而不可竣工!”
顿了一下,计然又道:“大王,请大王爱惜民力,爱惜自己的子民!”
“以吴国的芸芸众生为念!”
这是让庆忌颇为头疼的问题。
要是没有一条从吴国本土直通西南三郡的官道,吴军从金陵城出发,没有半年的时间,能抵达西南三郡吗?
至少也要三五个月!
等到那时,黄花菜都凉了。
而且,这注定会是一个无底洞!
只不过,计然说的没错,庆忌作为一国之君,不能不恤民力。
尽管,那个时候负责修建岭南新道的民夫,多是囚犯、战俘,或者是百越人。
但是,在这种时候,吴国还要征召滇人、哀牢人、骆越人和濮人修建官道,让他们尸体枕籍,哀鸿遍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