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七,陷害者,灭嗣之场也。
其八,博戏者,殚家之渐也。
其九,嗜酒者,穷馁之始也。
庆忌若是悍然修建百里长渠,水淹鄢城,有伤天和,犯了其中哪一条?
残酷者,绝世之殃也!
意思是:对别人残害酷虐,不择手段,这是恶人的行径,伤害别人就是为自己立下仇敌,严重者还会祸及家人,万万不可为之。
庆忌这样,杀戮太重,有伤天和,恐怕会遭人唾弃,折寿短命!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正如“杀皇帝”的事情,是被司马昭、刘裕刷新的底线一样。
白起鄢郢之战,干掉了数十万的楚国的军民,岂能不刷新了战争的底线?
不可为之。
一旦庆忌这么做,一旦会被后世人效彷,让战争变得越来越残酷。
而且,这对于庆忌的名望,是极为不利的。
“大王!”
伯噽也是忍不住出声道:“这百里长渠一旦建成,然后掘开,水淹鄢城,城内的十多万楚人,怕是会将无一幸免,死于非命!”
“楚人之生死,固然无足轻重,只是有损于大王的威望……”
“臣听闻,虐杀人者,必遭天谴。”
“若十多万楚国的军民为大水吞没,淹死,恐怕大王……臣,愿为大王领兵,背负骂名,背负天谴!”
“扑通”的一声,伯噽跪在了地上,语气哽咽的朝着庆忌抱拳道:“若臣能以一死,换得大王平安!大吴国祚万年!”
“臣,万死不辞!”
闻言,庆忌的心里,亦是颇为感动的。
没想到伯噽在这种时候,还能以身作则的站出来为庆忌挡灾。
这折寿之说,固然是玄之又玄,但庆忌又怎能没有一些顾虑?
“大王……”
站在一边的孙武叹气道:“这水淹鄢城,固然能一劳永逸的攻克鄢城,消灭楚人的残余军力,然太过伤天害理。”
“还请大王三思!”
孙武,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心慈手软之人。
只是水淹鄢城,造成的恶劣影响太大,孙武都可以预料到,世人会如何批判吴国,对吴国口诛笔伐。
这不是单纯的一个将领所能背负得起的骂名。
“大司马,除此之外,你可有更好的对策,可为寡人攻下鄢城乎?”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