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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修被送走之后,偌大的崇政殿,血迹被擦干了,庆忌与一众公卿大夫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臣等有罪!”
文种、范蠡、伯噽、孙武等群臣全部下跪。
“二三子何罪之有?”
太宰文种硬着头皮道:“大王,臣等见到豫政刺王杀驾,没有上前阻止,险些使大王命丧当场,实在是罪该万死!”
“请大王降罪!”
闻言,庆忌澹澹的笑道:“这怪不得尔等。是寡人早年定下的规矩,没有王命,武士不得上殿,卿等也不得逾越陛台一步。”
“豫政突然暴起,谁都未曾料到。好在,寡人在关键时刻,识破了豫政的不良动机,这才免去了一次杀身之祸。”
文种叹气道:“大王有上苍的气运庇护,逢凶化吉,天命所归,只是大王若不降罪于臣等……臣,实在是愧对大王,愧对江山社稷,愧对大吴千万国人!”
“若大王不降罪,臣当辞去太宰之位!”
“请大王降罪!”
群臣哗啦啦的跪了一地,深感惶恐,都异口同声的山呼道。
就连文种这种权力欲望极大的人,都说出这种话语,可想而知内心多么自责。
虽然是庆忌有王命在先,但是他们见到国君有危难,还顾忌王命,害怕因此有杀身之祸,的确是百死莫赎的。
群臣的心里都过意不去。
庆忌则是语重心长的道:“既如此,二三子每人,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诺!”
群臣这才松了口气。
好歹是小惩大戒。
太子恒这时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列道:“父王,豫政行刺之际,儿臣为权宜之计,命令武士上殿,请父王责罚!”
“你无罪。”
庆忌微微颔首道:“事急从权。你是寡人的嫡长子,大吴的储君,你有资格代寡人发号施令。”
”诺。”
这只是庆忌在故意为太子恒开脱
如若不然,庆忌真的追究下来,太子恒这个储君是当到头了,即便不被处死,至少也会被废黜储君之位。
“适才上前护驾的那个寺人何在?”
“小人在。”
陛台下首的一侧,一名面白无须的年轻寺人站了出来,跪在地板上,向庆忌毕恭毕敬的行礼。
这偌大的崇政殿中,除了吴国的君臣,还有几个宫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