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道:“臣早就派人去传召各地的县令到临淄迎驾了。说不定是手底下的人办事不力,未能通知到晏大人。”
“原来如此。”
庆忌挥了挥手,也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太过纠结。
庆忌又睥睨了一眼晏弘,上下打量了一阵,饶有兴致的问道:“晏弘,这渤海郡众人尽皆穿着破旧的官袍,何以你的官袍这般光鲜亮丽?”
眼看着庆忌终于是注意到了,晏弘又跪在地上,一脸郑重其事的神色道:“陛下,官袍破旧,不代表他是一名好官、清官。”
“官袍鲜亮,不代表他是一个贪官、污吏。”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臣有一事,要禀告陛下。”
“说。”
“臣要弹劾渤海郡郡守鲍息等人,鲍息在任期间,多次收受贿赂,结党营私,只因他们行事隐蔽,方能欺上瞒下。”
说着,晏弘就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本奏章,让人递给了庆忌,随后道:“陛下,这是臣三年来通过明察暗访,搜集到的渤海郡一众贪官污吏之名册,其罪状,也是有迹可循。”
“陛下派人一查便知。此乃名册,请陛下过目!”
“……”
庆忌接过了奏章之后,并没有阅览,而是把奏章放到了御桉上,气定神闲的看着晏弘。
“陛下……”
“晏弘,你只是一个县令,又不是御史言官,这般所作所为,难免有越殂代疱之嫌疑。”
“陛下!”
一听这话,晏弘顿时急眼了,慨然道:“臣所言,千真万确!”
“臣虽不是御史言官,却也是陛下的臣子,大吴的臣子!”
“对于他人贪污腐败之事,臣也有检举的义务!”
“陛下,你看看鲍息他们身上穿着的破旧官袍,实则,这是鲍息搜刮钱财的一种手段!”
“三年前,鲍息上任渤海郡郡守,就穿着这样破旧的官袍。”
“他是一方郡守,主掌渤海郡之政务,任人唯亲且不说,其外表装作一副清廉正直的样子,实则一肚子坏水。”
“鲍息重用那些穿破旧官袍之人,只因官袍皆是他卖出去的,一件旧官袍,能卖出十万钱,甚至是三十万钱的高价!”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陛下,鲍息他党同伐异,那些不愿与他亲近,不愿跟他同流合污的官吏,要么被贬斥,要么被束之高阁,做官一任都难上加难。”
“这样的贪官污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