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群书,以善于破案解谜闻名,那位顾家主母独孤夫人才大发慈悲,没有把他赶出顾家去大街上要饭。
虽然在便宜老爹的训导下,顾家主母独孤夫人对他忍气吞声多年,顾家上下也竭力把他雪藏多年,但终究纸包不住火,顾家有个私生子的流言传入天都,惹来无数清流非议,言官弹劾。
当今垂帘听政的独孤皇后到底是个惜才的女人,听说他善于破案解谜,遂下懿旨让他进京去号称“大衡皇室左膀子”的光明寺历练一番。
若是可塑之才,自然被加以重用。
若被证明是庸才,那下场多半便是命如草芥任人踩踏了。
至于这“夏小蝉”,区区一个化名罢了。
甚至连“他在宁州当过七年法曹,办案无数,如今被宁州刺史举荐去光明寺,有吏部盖印批文”的履历也是假的,为的只是掩人耳目。
从江南搭乘漕船进京,也只是图个顺风顺路。
……
“夏公子,今天是上元佳节,这是后厨刚煮好的元宵,来一碗呗?”
一名伙头兵将一碗热腾腾、圆滚滚的元宵捧到了顾长安面前,笑容淳朴。
顾长安这几天和漕船校尉赵司水走得很近,打理后厨的伙头兵认识他倒也正常。于是也不推辞,便笑着接过了这碗元宵。
元宵入口滑糯,甜度合宜,口感上和前世的也没有太大区别。
一碗下肚,腹部温饱,精神也恢复了几分。
只是这时风力更弱了,雾气也更浓了。
白河上白茫茫的一片,前方的河道被浓雾封锁,无法看清十丈外的景物,就连左右并行的两艘漕船轮廓也在大雾弥漫中渐隐渐显。
空气变得阴郁沉闷,顾长安只觉得胸腔受到压迫,呼吸也吃力了几分。
“各船快升帆,升帆——!”
漕船司马一边吹着号角,一边大声吆喝道。
各漕船上,漕运官兵纷纷将风帆拉满,以捕捉到更多风力。
看到眼前这大雾弥漫的天气,顾长安的眉头越皱越紧……
“张老三,你今天怎么长了这么多头发?”
甲板上,一名漕运官兵对另一名同僚打趣道。
叫作张老三的官兵,伸手摸了下自己背后的头发,脸色瞬间大变。
浓郁的黑发分成两股,像触手般一左一右缠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身子抬离甲板,抬到空中。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