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
高升交抱双臂,望着前方已经坍塌的墙体道:“题诗墙一丈外便是水渠,那个死者曹四郎也是死于水渠下游的岸边,而这道水渠可以一直连通到城东水门……
“难道说这个赵司水练功时走火入魔,又恰好被漕船爆炸引发的大火烧成重伤,于是潜入水中,一路逆流而上,通过城东水门,才来到了这里行凶作案?”
在场的樊主簿也给出了自己的猜测:“那昨晚出现的那个神秘黑袍人,会不会就是先前和赵司水一起失踪的白发崔伯?”
白发崔伯……
其实昨晚顾长安就有过这个猜测,可那个黑袍人的修为似乎深不可测,至少不会比陈玄宗弱太多。
可他自从由宁州搭上漕船的顺风船后,就一直有留心过这个白发崔伯。对方整体上是一个与人和善、气度和蔼的老者,但这种气质又不像是扫地僧式的静水流深。
难道这个崔伯真的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品修行者吗?
顾长安的心底升起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面对天香阁的惨遭劫难,一旁的老鸨哭嚎不止:“呜呜呜呜……我们天香阁一夜间死了两条人命,连新晋的花魁都被贼人掳走,下落不明。光明寺的官大人们,你们可一定要为我们天香阁做主啊!”
樊主簿有些不耐烦道:“别哭了别哭了,死人我们救不了,但活人我们能救则救。”
为什么偏偏要掳走那个新花魁?
魔化的赵司水喜欢女子的精血……
顾长安当即上前三步,向老鸨询问道:“那个被贼人掳走的聆音姑娘,她的身世或者体质上可有何特异之处?”
老鸨愣了片刻,旋即答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沈聆音沈姑娘八字纯阴。”
“纯阴之女!”
众人恍然大悟。
就在这时,凌虚子已经匆匆赶来。
他钻过拥挤的掌夜使和不良人,向老鸨问道:“可否提供聆音姑娘三天内使用过的私人物品?贫道可以用锁气术找出贼人和聆音姑娘的下落。”
老鸨怔了一下,喃喃道:“梳子!那件乌檀木梳昨天晚上她才刚用过的。”说完转身就要去拿。
凌虚子当即提醒道:“等等!不要直接用手拿,最好拿块布包一下,再把它拿过来。”
“好,仙师请稍候,我去去就来——”
不一会儿,老鸨匆匆赶回,将一块包好的红绸布当面递给了凌虚子。
凌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