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到她的病床上,楚秋也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刚刚发生的是真的吗?安清晏,这是当众表白吗?是在保护她吗?他对自己是认真的吗?
打她入院以来,过往的梦就一一实现,可她却无半点欢欣。
她不再是过往那个将安清晏视作神明,会为安清晏的一颦一笑而心动不已的小女孩了。她曾经无比渴望安清晏可以抓紧她的手,可以在流言中将她解救,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那些唾弃自己的人他们是两情相悦。
可当时,他没有,楚秋只是孤独地一一忍受。
楚秋已经和从前判若两人。
感情近乎是她的大忌,她一步步爬到今天的位置,见惯不惯阿谀奉承的男人,或为她的皮相,或为工作机会,或为钱财。没几个真心,她也早就将自己的真心封闭。
猛的有个旧相识要和她论真心,她还真是怕。
过往她日夜渴求的东西,偏在她不再奢求时亲自上门。这事有够讽刺。
再说,安清晏又真的是认真的吗?
一心一意等候孙温玉是真,还是见到她就贴心呵护、当众表白是真?
这答案不言而喻。
楚秋甚至想笑,这算什么呢?他若不是真心,那便是他时隔十余年又耍了自己。他若是真心,那只能说明自己当年错付了个见色起意的混蛋。
“安清晏,你想干什么?”楚秋扯着难看的笑,懊丧地问道。
安清晏彼时正拿着冰袋,仔细而轻柔的消散楚秋手臂上因拔针而产生的淤青。他眨眨眼睛,实诚的回复道:“冰敷,消淤青。”
楚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正被眼前的男人捧着,她一把抽回来,带着怒气,恶狠狠地道:“我是问你,你想怎么样?你在那么多人面前说那些话,是想怎么样!”
安清晏放下冰袋,坐在楚秋身旁的矮凳上,道:“我不想让她们欺负你,不想让他们胡说,惹你不高兴。”
“胡说?话虽难听,但也是真的!安清晏,你对我百般照顾,又在众人面前说了那些话,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楚秋,我是真的喜欢你。想保护你,想呵护你,我想....”安清晏有许多‘我想’,可他还没说完,就被楚秋伸手打断。
“喜欢我?那我还真是谢谢了,谢谢我现在有姿色,勾的你这个清冷医生痴心至此。”楚秋笑的难堪,心痛万分。
她曾经多么渴求少年一句喜欢。
“楚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