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下午两点整,萧叶依然醒着,这是他来到这个家以后第一次没有睡午觉。他看着手里的一条很普通的紫色水钻项链,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这条项链被他捡起,又被别人抢走,最终还是又回到他手里了。
门“咔嚓”响了一声,萧叶飞快地转身把项链塞进了抽屉的一个盒子里,然后惊讶地看着萧寒推门走了进来。他不会害怕叶泉和阿新,但总是很怕萧寒,下意识地缩了缩身体。
萧寒在他床边站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只好长出一口气开头,在他身旁坐下,又是好一会儿才伸手轻拍了下他的肩膀,问:“昨天在学校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萧叶没有说话,缩成一团的身体任由萧寒揽抱着。屋里又是一阵寂静,萧寒又问:“我之前不是教过你,为什么不还手呢?”
萧叶嗡嗡地说:“可是你说过不可以随便和别人动手的。”
萧寒似乎不怎么擅长和他交流,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是说过,可是……没有说别人向你动手,你也不能还手。是他们先动的手,你当然也可以动手。”
萧叶缩着的身体终于松开了一些,歪头看了看萧寒,又把头垂了回去,还是嗡嗡地说:“她是女生。”
萧寒的声音突然带了些火气:“女生怎么了?女生就该要你让着吗?她敢动手就该承担后果。萧叶你记住,打人的人不会管你是男是女,你就不用管还手的对象是男还是女,只要他敢动你,就让他付出代价。”
萧叶泪盈盈地看着萧寒,好一会儿,才说:“我记住了……爸爸。”
萧寒愣了一瞬,终于反应过来,萧叶是在叫他。
王杰从学校回来,家里照常是冰锅冷灶,她习惯地从冰箱里翻出一盒牛奶和一包饼干,麻木地坐在冰箱旁吃了起来。吃过之后,她起身从水槽边上摸过一只打火机,又从校服口袋里抽了一根劣质的烟熟练地点上。
这样的生活,王杰已经持续了五年了。她深吸了一口,将半截烟夹在手里,审视着屋里的物什——那个女人昨天晚上回来过了,真是可笑,收拾东西就收拾东西,在自己家里却像贼一样地摸摸索索,还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一直都醒着。
屋里收拾得很干净,可看在王杰的眼里,却是另一副狰狞的景象。
那还是在她四年级的时候,也就是四年前,她那天回来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她记得自己心情是很失落的,在门口商店买了一打啤酒,断断续续喝了个干净,那个女人回来看见地上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