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坐定后,独孤云便问起详情来,这时闻樊才苦着脸细细说来:“那叶凌风和阿拉图以我父为质,整日在阵前叫嚣,我多次想带兵杀进敌营,但考虑到老父还在贼人手中,便只能投鼠忌器,不敢接近半步,这仗打得也十分窝囊!
父帅多次在阵前让我射杀于他,可为人子,为人臣,我如何下得了手做此等忤逆不孝之事!我原本想着,若真不行,就依了父亲的意思,大不了我一死以谢天下,也好过整日看着他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可,可......我实在下不去手!”
说着话,闻小将军就有些哽咽了,众人也听得不落忍,这般两难的境地换做谁也会彻夜难眠。
一面是要守护的百姓,一面是养其长大的慈父,为了百姓,他不得不进攻,可敌军又以其父做要挟,逼迫其退兵,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简直能把人给活活逼疯了,敌军的这一招不可谓不阴险至极!
独孤云也颇为愤怒,眼神里似有风暴蕴育其中,“我知晓闻帅的性子,绝不会苟延残喘地活在敌营之中,他定会在两军对垒时,让你一箭射死他。
放心,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让你失去父帅,也不会让你顶着此等不忠不孝的名头去碧落黄泉的。闻家若失去你和闻将军,那百年将门便要因此陨落世间,那岂不是我大梁的损失!众将听令,明日一早,击鼓扬旗,迎战敌军!”
“是!”众人铿锵有力,士气高昂,只待明日一举攻破敌营!
待到第二日鸡鸣之后,便见大梁军营前旌旗飘飘,随着一阵阵紧密的鼓声后,大军齐集,列队在城门口,呐喊助威。
“不好了,不好了,梁军攻过来了!”
还没睡醒的叶凌风和阿拉图顿时被外面的呼声给惊醒了。
“什么!”
“梁军现在就在营外叫嚣,说,说要砍了主帅您的脑袋!”那小兵满脸惊惧,慌张得连话都说不顺畅。
“这怎么可能,王新前日不是发来信鸽说对方已被我派出的骑兵偷袭成功,死伤殆半,如今还困在山岭之中,难以行进吗?”
“不好,我们可能中计了!那大梁睿王素有战神之名,恐怕不是个好相与的!”阿拉图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赶紧上前与对方商议对策。
“怕什么,我们手里还有那个老家伙呢!有他在,就算是独孤云,也不敢肆意放箭吧!”
“说的也是,哈哈,我怎么忘了这一茬呢!还是叶将军高啊!”阿拉图摸了摸略有些光秃的头顶放声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