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刚说完呢,肖从宿说了句脏话,逼问着:“那个狗玩意在哪里?我今天去把他废了!”
警察让他安静,现在他是第一嫌疑人,自身的嫌疑还没有洗清呢。
容栖抬了下眼皮,瞧他。
“别冲动。”
肖从宿替她气,也气自己,若是早点来江州,容栖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
不能揍,不能骂,窝气得很,精心做的造型被他揉得乱糟糟。
在警局配合着查清了缘由,算肖从宿倒霉,自己一个人欢天喜地的独自开车来江州,打算给容栖一个惊喜,大清早的在就在路上遇到一个碰瓷的。
肖从宿虽然从小比较顽劣,但是还没有到弄出半死半残的地步,所以第一次看到沈渡惨样的时候,连着报警的手都是发抖的。
处理完事情后,天边暗得不见五指。
在临走时,容栖问了沈渡在的医院,她得去看看。
她让肖从宿先找个酒店住着,恶劣少爷偏不从,要死要活的跟着她去,放着那个嚣张的红色保时捷不要,屈身挤进她那辆小奔驰里。
路上都是他在说,她心不在焉的应着。
“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回去啊,漾漾早就念叨你了。”
她搭在黑色方向盘的手动了动,开口:“这个月吧。”
与给容怀景的回答一样。
男人一副早已看透的样子,摆摆手,有气无力道:“罢了罢了,你就是不爱了呗,外面有狗了呗,没事,我已经看淡了——”
容栖趁着等红绿灯的空隙,看也没看,拎起手边的一个矿泉水砸过去。
车内响起鬼哭狼嚎的痛叫。
房间里,迟砚面无表情的听着,修长的双指按着挂在耳朵里的耳机,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字不漏。
扣着手机的那只手,深深陷进,泛了一圈的白。
他嫉妒得发疯。
已经秋末了,临近寒冬了,还起风。
京州精神病院。
大楼的正顶楼位置用着红色显示着,很是醒目。
他们大致给她说了病房号,容栖停好车,下车后,钥匙随着漂亮的手指转动了几下,滑入衣兜里。
对于这里,容栖不陌生,垂了点眼睫。有情绪闪过。
肖从宿神神在在的,迈着长腿跟在她身后。
巧了,他也因为某人,进过几次京州的精神病院。
俩人刚到医院的住院部大厅,容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