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这剩下床头留着一盏灯,暗黄色的灯光落在女人的侧颜上,肌肤白瓷得发光。
只是微折的眉头,沁了层薄汗,重添着氐惆。
梦中,推开房门的一刹那,扑面而来的是浓烈的血腥味。
都是血,顺着木质地板的缝隙不停的渗透,流淌到门口,沾染到女孩的鞋子上。
已经是黄昏,淡薄的日光洒在房间内,她抬头,正对着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浑身是血,脸上被血糊得识不清面目,她静静地坐着,背对着光,眼睛很黑,仿佛里面没有眼珠子......
鲜血的来源于她的手腕,纤细的手腕被刀割开口子,深可见骨连带着肉皮呈现出来,血还不断往外涌。
女孩慢慢走过去
她死了。
女人的眼睛里真的没有眼珠子,喉咙被利器割得接近分离,红色的液体越流越多,整件白色的睡裙侵染成红色。
眼前的画面瞬即转换成黑白色,一祯一帧往前推进,眼前的万物骤然逼近,尤其是那女人,一点一点的往她这边过来。
女人的腥红笑脸,空洞的眼眶淌着血,直勾勾地对着她。
惊悚,恐怖,形成一帧黑暗而又胆寒的灰暗感,刺激神经。
刹那间,后背泛凉,她踉跄地往后倒退,手肘碰到冰冷的墙面。
......
栖栖,栖栖。耳边有声音唤着她。
容栖猛地睁眼,微微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平。
迟砚开了所有的灯,抱住她,“怎么了?”温声安抚着。
迟砚。她的脊背全是密密麻麻的薄汗,手指冰凉,巨大的恐怖感像是一把无形的缰绳勒紧心脏,直至跳动。
这是从未有过的感受。
这个梦境太过真实,让人无法忽视。
“栖栖,栖栖你怎么了,你别吓我。”迟砚慌张失措,连着声音都是颤意。
他好像看到了八年前的容栖,那个眼里古井无波,一见红色和血就尖叫——17岁的容栖。
——
江州精神病院。
一览无余的白色,年轻的主治精神科医生,穿着雪白的医袍,桌上摆着学生们的论文,他一篇一篇认真观览。
一旁的手机响动,看到来电显示人,沉默一瞬,接得很快。
“四爷。”
“林行之,你最好保证这次过后,以后她不会再想起。”迟砚躲在外面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