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竖立的黑色墓碑,容栖找到了。
容家之媳云舒之墓。
与之不同的是,上面没有任何照片。
她上前一步,拂去上面的枯叶,将贡品摆正。
嘴里念着:我不知道你的样子,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什么都没有带,莫见怪。
容家都没有云舒的照片,听说是她本人的意思,不想遗留照片下来。
对于双亲给予的情感牵挂,容栖很模糊。
容观山此生只有一个独子——容闻,也就是容栖和容怀景的父亲。
有多少父爱容栖可以说没有,她亦如此,何况作为妻子的云舒,爱之深,恨之切,曾经的深情在容观山出轨后化作嗜骨的恨。
一次次的原谅,在得知在婚不到两年,容闻就在外面偷腥,并且还有一个与容栖一样大的女孩时,爆发得不可收拾。
容栖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也是这样呵气成霜的天气,她亲眼看到发病的云舒把年仅十岁的容怀景丢进后院水池里,无他,小时候的容怀景神似他父亲。
整天看到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云舒早就想这样干了。
那时候的她,牙都没有长齐,等不及佣人来救,连鞋子都没有脱就跃身下去。
人群嘈杂中,是她拖着快要毙气的容怀景,从水光中走来。
后来,听别人说,她昏迷了多久,容怀景就守在旁边多久,除了医生,别人碰都不能碰她。
真是个傻子。
也就是在那时候,她第一次见到了父亲的私生女。
长得比容怀景还要肖像容闻,只是手脚有些不干净,偷东西偷到她房间了。
容栖小小的,窝在沙发上喝牛奶,那人没有看到,她也想看看到底会偷什么东西。
集荣华出生的容家小姐,房间里的东西贵到让人咂舌,小偷不敢碰那些,主意打到她的收藏室里。
「你在干什么?」出声的是容怀景。
小小年纪就生了双动人的桃花眼,只是里面冻结三尺,让人生怵,一身白衣,手上端着黑乎乎的药。
「出去。」眉眼冷到极致,声音也是。
小偷被吓得不知道该偷什么了,眼泪欲落不落。
容栖还没有开口,门外有点闹哄哄的。..
「温月,温月,你在哪里啊?」是那小偷的妈妈。
容栖也就是在这一刻,开始恨起那个名义上的父亲。
从容闻出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