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就是肖从宿,从小就是欠打的性格。
“栖栖你快点好起来,我还要和你去找大白。”床前,女孩仰着头。
那是嗜睡症还没有严重的乔漾,大白是她养的狗,前几天走丢了,一直找不到。
七岁的谢厌小时候不爱说话,长相偏女气,精致昳丽,为了摆脱玩过家家时新娘的支配者,他故意高冷酷酷的。
几个小孩儿你一言我一语的,有些吵闹,最里边的病床传出重重的咳嗽声,厚厚的帘子遮掩着,并不知道里面人的身份。
里头最大的容怀景将这群小屁孩轰出去,接着自己也被容栖催出去了。
一群人吵得她脑瓜仁疼。
里边的咳嗽声还没有停,那人也没有按铃叫护士来,这里是一间VIP病房,容家靠刷脸就能得到的,而里边的是突然加塞进来的,VIP病房不够了,容怀景瞧着也没多大事就答应了。
咳得声长气短的,听着声音应该跟她差不多大的男孩,容栖从床上下来。
帘子靠着窗户那边,床头位置影影绰绰的,手刚放上去。
“别动。”那人说话了,声带像是割坏似的,嘶哑得很。
容栖也不动了,别开头只留一只手进去,手心里躺着几颗润喉的糖。
等了好久,感觉到那人起身,手心拂过冰冷。
梦境到这里就停止了。
隔日,容栖揉着头起来,房间里的窗帘被拉的严丝合缝,在江州拍戏好一段时间了,以至于她回来这么久都有种不知身处何处,今夕何夕的错落感。
二楼有健身房,跑步机运作着,容栖擦着汗从上面下来,给林微打着电话。
许久没有人接,看了下时间,八点。
平常这个时间,对于工作狂的林微来说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
“喂?”接了,不过是男人的声音。
“林微在你身边?”容栖认出声音了,是柳西沉。
他说:“嗯,她还在睡。”
意思不言而喻,容栖不问了,说了再见。
昏沉沉的酒店房间里,地上散落着被撕碎的衣物,柳西沉轻轻放下手机,把女人重新搂紧。
两个人都是寸丝不挂的,林微哪里都不想动,眼睛都睁不开,气哼了几声,柳西沉低笑,用着下巴磨蹭着她的肩头:“再睡会儿?”
林微说不出话,只能往前面缩,远离他,身后那只手轻轻松松又把她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