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两人走远了,谈话的声音也渐渐模糊。
迟恩恩往上拉好口罩,把外套的帽子扣下来,整个人防得死死的,重新提着工具箱出来。
正门是不能走了,会碰到迟家的人,刚意转身就与后面的人撞上了。
容怀景蹙着眉头,扶好撞到的人,因为动作大头上的兜帽掉下来,虽然遮着个脸但是凭着他万花从中过的经验,是个小姑娘。
“抱歉。”很冷酷地走了。
周身一坨黑,往后门走,容怀景只是觉得有点怪。
“喂喂?我们在独仙居等着你呢,来不来啊?”手机里是谢与,谢厌的堂哥,跟容怀景是从小玩到大的,前几天刚从部队里出来,几人多年没见了,今日想着聚一聚。
收回目光,拖长了字音:“等着爷。”
楼梯上有一个人醉醺醺的上来,手里还拎着酒,走几步喝一口,摇摇晃晃地往后门走。
发完消息的容怀景,往边上挪了点,瞥了一眼。
刚要下楼的脚步还没有落下,停滞了一会儿,往回转。
酒吧的后门一路上都是倒着酒鬼,熏天的酒气难闻至今,对于一向养尊处优的容公子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他用白色帕子捂着鼻头,一身白衣,生得精致,屈尊纡贵在此处。
后门先后对说是僻静的,昏暗的灯影下站着方才那个小姑娘,斜后方停着一个略旧的电瓶车。
容怀景立在门口,往那边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给谢与发消息。
“不是我说,这里离你那个酒吧不远啊,你丫的开的摇摇车吗?”谢与的性格一向咋咋呼呼的,
他扯唇轻笑:“我不摇车,我只开车。”
那边的谢与骂他脸皮厚。
这边手机还没有放下呢,巷子口传来咆哮的机车声,容怀景抬起眉眼看去。
一辆黑色机车围着那个一坨黑的小姑娘打转,正要过去。
“好啊,你去看看那个屋子里有没有人?”她指着后面一间黑漆漆的屋子,因为带着口罩,瞧不见神色。
听到这话,不怪他往坏处想,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地,他也没有立场阻止。
准备打道回府,打电话让司机把车开这里来。
车上的男人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猴急地的样子让人生厌。
迟恩恩看着他跑进去了,口罩下的唇微微勾起,眼里闪过诡谲的笑意,把工具箱丢机车上,一步跨上去。
启动机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