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除了单调的白,四野静寂。
等外面的走动声不再明显了,躺在屋子的女人瞬间清醒,撩起裙摆,大腿根处用黑色皮带绑着一个手机。
她开了机,里面只有一个没有备注名字的号码,拨过去,等了五秒,接了。
「爷,这里的人差不多都信了,只不过他们老大还是有点怀疑。」
那边是男人接的电话,平铺直叙:「这就是你的事了。」
女人不敢多说:「是,我会尽快的。」
医院门口,迟砚背着光站着,黑衬衫,黑裤子,黑大衣,人在灯下,肤白,精致的五官藏在朦胧中,让人看一眼惴惴乱飞,似孤山月,似岭上霜。
后侧方不远不近站着两个女生,拿着手机对比,讨论得热火朝天:「像吗?感觉又不像。」
其中一个短发女生直接打包票:「我敢肯定,这绝对是顾珩生。」
见同伴还是犹豫,推搡着她:「是不是一问就知道了,要是错过了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她这个朋友喜欢那部戏里面的顾珩生喜欢到痴狂,一直在找那个素人演员,可惜一直没有结果。
见那男子就要往里走了,焦急催促:「快快,再不去没有机会了。」
女生赶紧捧着本子和笔跑过去。
容栖那层,只有她一个病人,走廊上围着容家和迟家的人,旁人轻易靠近不得。
那人腿很长,走得又快,葛秀秀就是被人拦下来的,拦着她的保镖还威胁她不能叫,赶紧离开。
那伙儿人个个凶神恶煞的,她没敢多停留,一步三回头。
真羡慕里面的人啊,能轻而易举地见到她的男神。
病房里只有容栖一个人,白天那帮人该看的都看了,晚上她嫌不自在,所以连容怀景和林微都赶回去了。
屋子里开足了暖气,她就穿着单薄的蓝白病号服,又在偷偷摸摸抽烟,清冷的双眸如侵蚀进深不见底的寒潭中,没有半分暖意。..
听到后面开门而入的声音,她以为是护士,没回头:「今天晚上可以不用过来了,我已经好了。」
来人没有说话,对面玻璃窗户上掠过一道黑影,头顶的光是冷白的,恰好照在他眉骨上,每一寸都是惊心动魄的好看,不可直视的贵气。
她愣住。
「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抽烟不好。」他夺走她手上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连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也被收走了。
容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