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的容家,锋芒四射,有容观山坐镇,走南闯北,在京州无人敢针锋相对,是世家三六九等中,最顶级的那种。
继承人容闻是他一手培养的,呈他衣钵,早年间,外界的人都是称容观山为容爷,容闻就是小容爷,也是他手中的一把刀。
比他准,比他狠。
那时候的世道不如现在,没有几个干净的,容闻是他几个儿子当中最满意的一个。
要说缺点,那就可能是贪念世俗红尘。
容栖的奶奶是歌姬出生,唤秦柔,嗓子好,人长得美,当时被誉为京州第一美人,容观山抱得美人归后,得两子一女。
容闻是老二,是最像秦氏的,长得跟画里精雕玉啄出来的,桃花眼里,艳若桃李情致两绕。
小容爷身份不一般,婚姻之事也容不得随意指配,偏偏爱上平平无奇的一个寡妇,还金屋藏娇。
这还成为当初京州不小的笑话。
那女子容观山见过,没再看第二眼。
俗,蠢,短浅。
容家的主母岂能允许这种人担任,他将一身心血就教给这个儿子,这是第一次让他这么失望过。
也促使他做了一次荒唐的决定。
在容家对外宣称与城南云家订婚,当天,容闻不依,在书房跪了一天一夜。
他站在门口,低眸:“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女人?”
二十岁的容闻,出类拔萃,跪在地上,坚定又毫不犹豫的说:“就喜欢她一人。”
容观山阴着脸离开。
次日,订婚照旧举行,那个女人不见了。
容怀景面无表情地说完,犹豫住。
这些都是上辈儿人的事情,容栖不如容怀景知情得多,家中也不让说起这些事。
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父亲喜欢的那个人就是温月的母亲,因为落到容观山的手上,父亲就被迫与母亲完婚了。
从一开始,云舒就成了这父子中的交易品。
她看向容怀景,惴惴不安地蹙着眉头:“母亲的死就是与那女人有关吧?”
身侧的男人坐近,握住她的手,迟砚轻着声音:“别怕,我在。”
容怀景点头。
其实还有一部分因素的,但是他不想说。
话就说到这里,容怀景什么也不肯说了,非要说等下次,慢慢告诉。
容栖叫哥也没用,最后。
“那我想看母亲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