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里头都在说,李月红家的男人长得挺俊的,就是瞎了只眼。
有人听完想去看看,被她家栓在门口的狼狗吓得不敢进去,只敢偷偷爬上墙头瞄一下。
李月红刚晾好衣服,又看到自己墙头爬着人,拿起扫帚就是赶:“看看看,看什么看,家里头没男人啊!”
屋里头躺在炕上的迟漠皱着眉,翻了个身,就没有见过如此粗犷的女人。
受伤的那只眼睛是被村口的一个老中医包扎的,用的都是落后的医用品,也幸好那个医生没认出是枪伤,是从眼睛上擦过的,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李月红赶完人走进来,炕上烧了火,屋子里很暖和,也不知道该叫这个男人啥,只是叫着:“大哥,你别介意外面的流言,镇上的人只是嘴碎,其实他们心眼不坏的。”
男人背对着她,没吭声,应该是睡着了。
刚刚就是把他那身衣服洗了,幸好家里衣柜里头还有丈夫留下的衣服,大小差不多,她就拿出来给他换了。
李月红是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学历也只有高中,见的世面少,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被吓到了。
眼睛瞎了一只,皮肤都被泡白了,搁谁谁不吓人啊。
不过后面等他恢复差不多了,人也回醒过来,仔细一瞧,这男人长得还挺俊的。
迟家的人没有谁长得差的,就算是迟慕也是数一数二的贵公子形象,年纪大了也是没差到哪里去。
迟大爷精锐,迟二爷狡诈,迟三爷儒雅,迟四爷俊冷。
而且瞧着他换下的那身衣服,布料就是她没有见过的,一看就是上等货。
迟漠等到屋里没声了才睁开眼,除了眼睛瞎了一只,染了风寒,身上没什么大碍。
这两天他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镇子里京州江州都远,警察暂时查不到这里来,可以待几天养病。
想到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手狠狠地锤在炕面,眼里腾起阴鸷。
这后面没有迟砚的手笔他倒过来姓。
还有,这交易方也是很大的问题,就感觉,整个局就是给他挖的坑。
他就是被算计了。
今天的独仙居比较安静。
出于上次被人擅闯的事情,这次门口被把手着两个保镖。
里边的人,年纪稍大的是一副商人打扮,厚重的镜片后是张平平无奇的大众脸。
但是他对面的青年可就长得不一般了,坐姿歪斜,随意散漫,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