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教训得极是,怪我疏忽了。我的确不晓得莹珠的住处,若你定要见她,那我可以想办法去打探。给我三日,三日之内,我定能打听到她的住处!”
弘昼言出必行,次日便派人去打探消息,只要他想找一个人,终归是有法子的。
只隔了一日,他便打探出来,现如今,莹珠住在顺儿胡同里。
得知确切消息后,咏舒打算明日去见见莹珠,弘昼颇为好奇,问她打算跟莹珠说些什么。
“我想劝她离开岩成。”
讶然挑眉,弘昼笑哼了声,“她是不会离开的,你劝了也是白劝。”
“你怎知我不能成功?万一呢?”此事的起因便在那一千两银子上,若是阿玛追究起来,她也有责任,是以她想尽快平息这场风波。
弘昼之所以如此笃定,是因为他看得透人性,“你不信?那咱俩打个赌。”
“赌就赌!”咏舒还就不信邪了,她相信,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莹珠定能理解。
打定主意后,咏舒便让人备了一些礼,毕竟是登门拜访,总不能失了礼数。
次日一早,弘昼上朝去了,咏舒用罢朝食之后便出府去往顺儿胡同。
开门的是个四十出头的妇人,咏舒这才晓得,岩成将莹珠安置在此处,还指了一个丫鬟和嬷嬷在此侍奉。
此处无外人知晓,是以除了岩成,没旁人过来。听到外头有动静,莹珠还以为是岩成来了,忙去外头迎接。
疾步行至门口,瞧见来人,她笑容顿僵。
回想起前几日见面时不愉快的场景,莹珠顿生不祥预感,但这是五福晋啊!她终究不敢怠慢,遂勉笑着请她入内。
关于她和岩成相识相知的经过,咏舒不想多问,不论他们多么有缘,终究是无份,咏舒懒得说废话,在丫鬟奉茶之后,便让她们下去,而后开门见山,
“我大哥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这事儿你知道吧?”
莹珠神色黯然,点了点头,“知道,福晋放心,我晓得自己的身份,不会去打搅他和他的家人。”
“他马上就要娶妻,你觉得你不去打搅,便是善心大发吗?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打搅!大哥在外头还养着一个女人,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你让他的妻子情何以堪?往后他们夫妻如何和睦相处?”
“福晋,您可能对我有所误会,我虽出自水月楼,却是个清倌儿,先前都只是卖艺的,在赎身之前,我还是清白身。”
莹珠红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