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难为情,
“正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我若学会作画,还可以画别的,打发光阴,这日子也不至于太无趣。”
弘昼暗自琢磨着,他会作画,咏舒才会央他,他在她眼里才有价值可言,但若她自个儿学会了作画,便不会再央他,更不可能跟他说好话,那他岂不是没机会再与她套近乎?
思及此,弘昼不太想教,“作画看似简单,实则并不容易,贵在持之以恒,还得有这份爱好。如若没兴趣,勉强自己去学,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我有兴趣,就怕你不肯教。你就行行好,教教我嘛!”咏舒挽着他的胳膊一再说好话,一双莹亮的星眸写满了诚挚,弘昼实不忍再说拒绝的话,只好答应教她。
不过弘昼还有自己的事要办,晌午还有应酬,是以咏舒并未一直拖着他,等着他得闲时再学。
不觉间,秋去冬至,转眼就到了冬月初一。
这天越来越寒凉,屋里已然烧起了地龙,众人皆换上了小袄。咏舒亦换上了狐皮氅衣,外头还套着坎肩,领口与袖口皆缀着一大圈白狐毛,洁白的毛领越发衬得她娇颜如玉,雍容华贵。
每月初一,一众侍妾皆会过来给福晋请安。她们最常问的一句便是,五爷何时才能恢复记忆。
弘昼不让说,咏舒就继续替他瞒着,“太医说,这事儿玄得很,谁也说不出个日子来,指不定哪天就突然恢复了,大伙儿再耐心等等吧!”
福晋总拿这句来敷衍,白格格都听腻了,瞄见云柔颈间的项链,她好奇问了句,
“云姐姐,你这新买的项坠好漂亮啊!这是哪家做的玉?”
云柔特地戴着这条项链来此,就等着有人问,她才有炫耀的机会,“此乃五爷赠与我的生辰贺礼,是用黄玉雕刻的松鼠,我很喜欢呐!”
白格格一脸羡慕地道:“松鼠寓意多子多福,看来五爷希望云姐姐多为他生几个孩子呢!”
说这话时,白格格的目光移向福晋,却见福晋轻捋着镂空金护甲,眼睫半垂,默不作声,似是不甚在意。
云柔低眉欣笑,“腹中这个还没生呢!生完还得休养,为五爷开枝散叶的重任,就得落到你们身上咯!”
“可咱们五爷失忆,不来我们房中,我们哪有机会啊!”白格格心下不忿,瞥了福晋一眼,佯装羡慕地道:
“最为幸福的当属福晋,福晋每晚伺候五爷,按理来说,应当已经有喜了吧?”
云柔亦跟着起哄,“福晋您可别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