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黎翰漠然地看着双脚大开,插在雪地里罗里罢嗦的人道。
“嘿嘿嘿,你把那满嘴屁话的臭小子给老子,老子我就勉强把给这废物给你。那臭小子话太难听了,我非把他舌头拔下来拌酱下酒不可。”
黎翰只是看着他,眼神多了几分波动,像在看傻瓜子。
“你老了。”黎翰道。
“哎呦?哎呦?我好怕,好怕……你,你说什么?有种给老子再说一遍!”本以为黎翰要动手的那人像是给戳了刀子似的,突然顿气,等声儿再提调的时候就跟破碎唢呐声儿没什么两样。
“所以你要他。”黎翰继续道。
“……”男人继续道,然而却是有了几分被识破后继续强自镇定的慌乱,“说什么屎尿话!我老了……老子还年轻着!这跟我要那臭小子有关系?!难不成还要认他当老子啊呸,当孙子?!”
“犟。”黎翰拿起了挂在腰间的酒葫芦。
“你!”男人道,然后像抓要下酒的鸡脖子一般地捏住了手里东西的咽喉,“信不信我现在就捏死他!”
“哦。”黎翰喝了口酒,将搁在背后的手拿了出来。
“走罢,石狮子,”黎翰对着正要动手的男人道,“我带你见夫人。”
“……”男人还能说什么,只能稍稍地整好手里的东西,拎好后玩味地往后看了眼巨大的枯树,悄步跟上。
但走到适才黎翰站着的地方时,男人借着窜出云层的月光,看了个清楚。
然后他收了脸上的所有笑容,还有隐隐的漫不经心。
……
“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裴金源喘了口气,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从树干后拖着步子,慢慢地走了出来。
“是来寻仇的?”裴金源伸手抚上了自己有些发麻的嘴角,在适才的情况下,他完全动弹不得,也说不出话来。
想到这里,他顿时有些羞赧。
平日里素来看不起的黎翰站在那里面对那人顶着巨大的压力,而自己却缩在这边……
他下意识来到了适才黎翰站着,没挪动过一步的地方。
……
杀猪刘并不是杀猪刘,虽然他经常杀猪吃猪肉。
当喝着没什么味道的酒寻着路来探望个朋友时,没找到朋友的他于是找了个女人成堆的地方。但喝光了酒,兜里没几个铜板,也谈不上有歪才的他,自然并不会受到哪个小姐的青睐。
然后,他只能在女人成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