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师伯的二徒弟白筠筠师姐回来了?”
“是啊,师伯接到了在滁县有大范围药材流动的消息,就急冲冲带大师兄和三师姐去了……没想到,还真将师姐带回来了。”
“为什么药材流动就知道师姐在那里呀?”
“你笨呐,药材流动不是什么大事,要看是什么药材流动才是大事,肯定是药材种类的流动跟我们药王谷的药方有关,这才会惹得师伯亲自出马。”
“哇,那我要和师兄师姐们一样,要好好学习!”
“哼,学个屁,哎,你下手倒是轻点啊!”
“噢噢,对不起,小薄。”
“哼。”
……
“三年前,四师弟本应和宗虔前去接应护送药材回药王谷的你,但是到了地方徒留几个药童和几车药材,你却影没无踪,这私逃一罪,你可认?”
宽敞的房屋之内,药香弥漫,几位老人端坐在位置上,中间的一名威严的鹤发老人问道。
“我认。”跪膝于地,一身素袍的白筠筠木然应声。
“若非不是有心在外入世的药王谷弟子在无意间发现几味特殊药材的聚集流向一处,甚至都还发现不了你的下落,这未经允许,私自入世一罪,你可认?”
“我认。”
听到这里,就坐在发声的药王谷谷主身边的秦非,开始抓耳挠腮起来。
这死丫头平日里跟自己斗嘴斗得那叫一个天翻地覆,怎么现在就跟放血了的呆头鸭一样?如果不是还会说话,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谷主瞥了身边将心焦不安全部都放脸上的秦非一眼,这老小子整天想着护短,这回好了,放过白筠筠可以,但至少也要让他出出血,整天玩鸡追鸭没个正形,如果不是今天出了杨渺渺这种事,要他好好把衣服穿好了都是件难事。
“那明峰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谷主继续问道。
“明峰之事,我不知情。”说到明峰,白筠筠的眼神这才有了些波动,她看直直地盯着谷主,摇头称不知。
杀人若是查出来了,可以认,但是树敌一事需得烂在心里。
不能将药王谷拖进去。
药王谷并不是真正与外隔绝,也并不是白筠筠并不相信师父和在面前的诸位师叔师伯。
但这些师叔师伯,难免有亲信,而药王谷收人很少看来历,只看心性和对药的敏锐等等。
这诸般种种,白筠筠打定,从此烂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