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顶着一头杂乱头发的白晓辛回到了自己对面,重新蹲下盯着火候。
张厨半张的嘴巴很快闭上,视线重新回到了自己的锅里。
于是,鲜少的,刘厨的河东狮吼顶替了平日里庖屋里嗓门儿最大骂嘴最多的张厨。
张厨和白晓辛就这样一人做菜,一人盯火切菜递盘,二人虽然没有过多的交流,但却仿佛配合了很久的搭档一般。
午间,
白晓辛坐在院里的一颗树下,端着点米粥,借勺将碗里的米都碾碎了,和着汤汁正一点一点地喂着馒头吃。
“啊呜~~”
馒头摇着脑袋,挣着身子,嘴巴也抿得紧紧的,死活不肯让白晓辛喂粥。
“馒头,听话。”
白晓辛捏着小勺蹙眉,额角的汗水哗地顺着鼻翼流了下来。652文学网
这几天不知道为何,喂馒头吃饭实在是越来越难了。
“你这人怎么当爹的?”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馒头闻此停止了挣扎,哼哼着声,侧着脑袋在听话。
“自己整天啃馒头就算了,有整天都让小孩子吃粥的吗?你不让她腻死就是饿死了,孩子他娘呢?找她喂奶啊!”
“娘娘唔呜嗲?”馒头听到了几个熟悉的字,顿时有些激动得大叫起来。
白晓辛抬头看了,是那个胖子。
“腻死?”将粥搁置在一旁,白晓辛站了起来。
“不是,我问你孩子他娘呢?”张厨闻此青筋暴跳,这人听不懂话是不是?
“死了。”。
“……”张厨没预料到这个回答,半张着阔嘴。
“你说的,腻死是什么意思?”白晓辛指着搁置在地上的清水白粥。
“小孩不能整天吃这个东西,”张厨脸上的不屑收了些,但依旧是大嗓门,“且不说长不了身子,到时候怕是连路都走不动。”
“……”白晓辛于是低头打量着咿呀叫唤的馒头。
“庖屋有些剩下的菜料子肉沫子,往粥里加点。”张厨很快便回了神,压低了声音,“手脚干净点,要敢偷别的,我先把你打瘸了。”
“哦。”白晓辛道,看着大腹便便的张厨转身走了,重新低下了头。
“隔壁四方樽也忒香了罢?可惜我来迟了一步。”
“唉,谁说不是呢?昨儿个我抢了一份,今天就没有了,而且怕你整天蹲大人府里算账还不知道,金莱阁主事的还说了,为了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