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离他站的远远的,脸上表情略显疏离,跟刚才比起来格外生分。
陆连衡打量了她一会儿,问:“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刚才他挺担心,担心她一个人躲在浴室里伤害自己。
白棠那种病一发作起来,很容易导致信念崩塌。他是在正式修心理学后才发现白棠这种病症的,不知道白棠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来,也不知道那三年里她是如何承受的。而从今天的发病来看,她的痛苦并没有较之前减少,反而……他曾经为她做过的那些心理疏导似乎都失效了。
白棠垂着眼帘,嚅动了下唇:“嗯,已经好多了。”
陆连衡点点头,踌躇了两步,往门外走。
就当握住门把手要出去的时候,一道轻柔的身影拦在前面,将刚打开的门压了回去。
白花香调的沐浴清香穿入嗅觉,陆连衡视线坠入一双略带胆怯的眸中。
白棠背靠在门板上,仰头近距离注视着身形高大的他:“我……还是有点怕。”
陆连衡深眸望着她,垂在两侧的手指握了握。
这样的她,这样的气氛,很容易让人冲动。
但凡他控制不住一点邪念,白棠今晚就是任由他享受的盘中餐。
他略显无奈地揉了揉她脑袋,弯腰将她抱起来,放回床上。随后身躯挺直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两条长腿微微岔开,手搭在膝盖:“我就在这儿,等你睡着。”
邪念肯定是有的,但理智更占上风。
床上这种事,他还是喜欢取乐于两情相悦。
但他内心感觉到白棠对他,其实并不上心。
他将被子在白棠肩上按了按,白棠眨眼看着他,问:“太晚了,你要不要先去洗澡?就在这儿洗。”
陆连衡眉梢微挑:“洗完澡……再把你哄睡?”
这对话再熟悉不过,用什么方式哄睡也再清楚不过,这是他们曾经共赴春乐时最惯用的手法。不论白棠是暗示还是无意,此时都挠得陆连衡心痒连绵。饶是他再佯装镇定,内心也已经乱了。他缓缓攥紧掌心,随后抬起手来,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纽扣,露出蜜色的胸膛,再把衣服往边上一搭,开始解皮带。
白棠把脑袋缩进被褥里,背过身去。不一会儿,听到浴室关门的声音。
陆连衡在准备洗澡前,又折回来把浴室门锁上了。
以前白棠总爱在他洗澡的时候进来,之后就会发生一些不可控制的事情。
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