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什么气,我任你发,但你不要用陆氏开玩笑。”
风雨中模糊飘着他的话,白棠倦怠的蹙了蹙眉:“陆先生,哪有你这么求人的,跪下来才够诚意。”
陆连衡目光闪了一下,黑色的眸中似隐忍着什么,最后如白棠所愿,跪在地上。
白棠面无表情,也没有半分快活,她愣愣看着由她摆布的男人,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她看到他隐约在雨中颤抖,过去蹲在他面前,手掌抚去他发上凝结的雨滴:“你是对我动真心了吗?”
“一直都是真心。”
陆连衡脸上有一丝苦笑,声音很晦涩。
何止是真心,他把命都交到她手上。
白棠视线巡着他,他眼里曾经瞧她时的那些光,已经消失无痕。
有许多说不出的滋味,她牵起他的手,把他带进了屋里,然后缓缓解开他的衣扣:“换件衣服吧陆先生,要是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他一把钳住她的腕,质问:“为什么?”
他的手掌是冰的,再没有以前的温暖。
白棠心里也是冰的,她抬起头,注视他:“三年前,在你母亲侮辱过我之后,你也给了我重磅一击。我恨你,也恨你们陆家。这道坎,我过不去!”
他说他玩腻了,找了新的女友。
新女友挑衅她,抓花了她的脸,叫了几个人把她堵在巷子里打了一百多个耳光。
当时,她还没从现实中醒悟过来,可怜又可笑的在他每天必经之路上等,舔着脸求复合。
这些还不够,因为他的关系,她被人绑架。那些人当着她的面打电话给他,他只回了四个字:任由处置。
因为这四个字,她最终受到非人的对待。
这三年里,她总是做起这样的噩梦,这些事情无时不刻地在折磨着她,永无止尽。
此时,陆连衡的反应却非常平静,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恨的。
“就因为分手?”陆连衡眼底沉邃,声音低得发寒,“就因为这,你要对我报复至此?”
他周身冷沉下来的时候,其实白棠还是有些怕的。
白棠心里痉挛似得一阵抽痛,咬牙切齿:“那么,顾瑾年呢?你杀死了他。你既然不要我,为什么又要把他从我身边赶走。”
她声音一下子嘶哑了,眼角流下了泪:“他本来可以活着的,都是因为你。”
陆连衡低头看着她,他的沉默像一种压迫,狠狠碾在白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