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嘟了许久,终于接通了,阮羽菲哽咽地哭着,上气不接下气,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邢铮口吻严肃地问她:“你哭什么?阳朔怎么了?”
“在医院……阿铮,我害怕,你能过来么?”阮羽菲泣不成声,说出来的话都是支离破碎的,可邢铮听懂了,他问了医院的地址,说了句“等着”,便要过来。
此时,邢铮正在周越的诊室同他聊着,接完电话后,邢铮匆忙要走,周越甚至来不及问他出了什么事情,也拦不住他。
邢铮飙车来到了医院,在急诊室这边找到了阮羽菲,彼时,阮羽菲正蹲在楼道里哭着,她身形孱弱,头埋在了膝盖里,只看得到她的肩膀在颤抖,邢铮上去将阮羽菲扶了起来,这才看见了她头上的伤,血还没止住,“怎么没找医生处理?”
“阳朔……”阮羽菲答非所问,脑子里只有阳朔,邢铮将她拽进去找了名护士为她止血、上药包扎。
有了邢铮守着,阮羽菲很是配合,护士方才劝了她许久,她都不肯进来包扎,邢铮几句话的时间便解决了。
待阮羽菲包扎完,阳朔那边的也差不多要好了,医生看到邢铮,先同他问了声好,方才向他们说阳朔的伤情,“是烫伤,左边的手臂烫了一层皮,不放心的话可以先住院观察个一两天,按时上药会好的,疤痕可以等后期手术。”
阮羽菲一直在哭,即便医生说了话,她也泣不成声无法回复,医生看阮羽菲这样哭,便同邢铮说:“您安慰一下阮小姐吧,她哭了一个多小时了。”
护士去为阳朔办了住院,邢铮将他们母子二人送到了病房,阳朔睡过去了,身上缠着纱布,阮羽菲进入病房后,哭得更厉害了。
邢铮找到纸巾为她擦去了脸上的泪,皱着眉问她:“阳朔怎么伤的,还有你,头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都是我不好,怪我自作聪明,又没有照顾好阳朔……”阮羽菲很是绝望,她揪住了邢铮的袖子,像个绝望无助的孩子一般。
邢铮俯首去看她的手,并未拂开她,“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阮羽菲摇着头:“不怪其他的人,是太自作聪明了……”
“我昨天来医院做复检,碰到了庄助理,他说来给林小姐送饭……我想跟林小姐赔罪,就炖了银耳红枣羹来看她,没想到反而把事情弄得更糟糕了……”阮羽菲咬住了嘴唇,“林小姐一定更讨厌我了……我不该自作聪明的。”
邢铮盯紧了阮羽菲,知晓了她的意思:“你去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