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在梦中使劲挣扎着,猛然的就睁开了眼,额头上的发丝紧贴着她的脸颊,香汗淋漓,大口喘着气。
就发现自己身上的痛苦根源——黑色袍子!
季慎之的袍子俨然厚实的披在自己的身上,将她蒙得满头大汗,而这可恶的家伙还在望着她,一脸无辜。
虞时坐直了起来,将袍子丢回季慎之的手里,怒声质问:“你是不是想热死我?”
季慎之沉默的拿着黑袍子,看了虞时一眼,见她确实是挺热的模样,垂眸。
见季慎之低着头仿佛做错事在无声道歉的孩童,虞时无端被自己的这一想法给逗笑,但很快就又虎着脸。
抬头看向了山洞外,倾盆大雨已变成绵绵细雨,就连乌云也都散去迎来了阳光,虞时感慨到底是江南水乡,这天气变化多端的叫人措不及防。
难怪那些江南女子出门在外总要带把伞。
虞时心下嘀咕着,四处查看了一下,并没有见弦歌的身影,就询问道:“弦歌人呢?”
季慎之抬手将那火堆给扑灭,一边道:“他出去了,很快就回来。”
“你让他冒着大雨外出?”虞时诧异,这么不当人的吗!
季慎之幽幽的望了她一眼,“有伞。”
“有伞那还好。”虞时有模有样的点点头,说完,就瞬间反应过来,横眼质问:“哪来的伞?”
季慎之没有说话了。
虞时瞪着他,一脸气恼。
好啊,这家伙明明有带着伞,方才却不拿出来给她用,害的她如此焦急的在细雨中寻找山洞,差点没给她看瞎眼,真是可恶!
虞时站了起来,在山洞边缘看了一下,如今下的是绵绵细雨虽不碍事,可这地上的泥土依旧湿着,那清风吹拂过来,别说还真有些凉意。
这么想着的时候,身上忽然有些许的重量,歪头一看,是季慎之的那件袍子披在她的肩上。
再往上一看,是季慎之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冷死他得了,叫他捉弄她!
虞时心中啧啧了几句,手中的动作却是将那袍子也攥紧了些来。
不一会儿,弦歌撑着伞手提着些东西来了,看到虞时安然无恙的站在季慎之的身侧,身上还披着他袍子的时候,心下别提有多震惊了。
这咋跟主子计划的不一样啊?
弦歌快步走过来,朝他们问了一声好,就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了季慎之。
季慎之伸手接过,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