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置信地问:“奇怪吗?不奇怪。父王西博格鲁共有五个成年子嗣,个个有着称王的野心,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不是吗?哈哈哈哈~”
玉魔灵松开放在椅背上的手,她颤悠地踱到冕的身后,望着眼前的儿子背影,仿佛魔王在世时,他的愚笨和不谙世事还历历在目。可转眼间,全然变了模样。
“这天地之间,但凡是王,都不是好当的。你要明白,如果你真要坐上这个位置,你要承载多少的血雨腥风?我们魔本身就入不了轮回,倘若你非要当这个王,那在你魔寿耗尽的未来年岁之中,便注定要和战争相伴,并且永无明日!况且,你觉得,你身后虎视眈眈的那几个哥哥,能让我们在这魔界中安稳度日吗?”
“血雨腥风?你以为我怕吗?哈哈哈哈~虎视眈眈?你以为我会胆怯吗?来啊!都来!谁想要这王位,尽管来夺啊!父王亲传于我这魔界第一把权力象征的宝座,这天下,岂有拱手让王权的道理?!况且,我魔,不争、不占、不扰、不乱,那还叫魔吗?哈哈哈哈哈~邪古琅③,送我母后回魔宫!”
话音刚落,魔王殿门外进来一英俊潇洒的魔灵,长发披散,双鬓两侧有长发垂下,肤白丹凤目。若不是其身上所着的战甲显示了他一等魔天战魂将领的身份,怕是,凭谁也猜不出,这邪古琅竟然是魔界战将。
他站在玉魔灵身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冕随即转过了头,再一次将冰冷的背影留给了身后的母亲。
玉魔灵伸出手,似乎想再召唤冕说点儿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自己所生养的魔界王子,一心觉得其与世无争是其最大的优点,并引以为傲。谁知,现如今,不仅仅是这傲没了,连最亲近的人,都一下子变得如此陌生。玉魔灵知道,当下的时局,怕是也难再劝阻其任何,想了想,便随着邪古琅出了魔王府。
此时的冕,面对着西北方,他透过父王老化前的宫殿窗邸向远处望。身后的业达目一直默不作声。
突然,冕猛地回头,冲向业达目问到:“方才,你在门外,可曾听到我们的谈话?”
“是的,王。”
“你说,为什么除了屠月天外,其它三个人没有说话?嗯?”说话间,冕便将身子凑向业达目,并且疑问句变成质问的口吻,这种语气,让业达目本来想说的“不清楚”三个字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想了想:“或许,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冕直起身子,那只金氓瞳眯了眯,鼻腔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