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天雪来到令候府中的这段日子,自然也少不了萧川和萧宋两个人,天天没事儿地以各种理由上府中撺掇的机会。
不过,暮天雪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那心上人的身上。
起初,她经常能在府中看见段坤腰间配着剑,英姿飒飒地来回穿梭的身影。
尽管,眼下没有机会与其攀谈,但远处的那个人,那身英气,那散发出来的一切爱的气息,让暮天雪觉得,连被斜阳拉长的影子都是如此的迷人。
她经常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天,两天。从府中穿梭的人,在眼前逐渐淡化的人影,是掠过她青春草原的一匹白马,荼醉了日月星辰的美,留下了匆匆的一念动情!
她常常在夜幕下回温着白日的暖阳,就像是绽放在冬天的雪,季节未到,人心,早已向远。
慢慢的,这种喜欢变成了爱。而这种爱,很快便让暮天雪变得焦虑起来。于是,她开始坐立难安,尤其是在段坤密练将士的那几日,暮天雪只觉得,即便是心里的影子再踏实,也难以与爱恋中的那个人真正重叠。
萧漫似乎看出了暮天雪的异常,不过,这傻呵呵的丫头却从来没有往那一方面去想。
她拍着暮天雪的肩膀,皱着眉毛,俏皮地问道:“雪儿!你是心里长草了,还是屁股长钉子了呀?你这才来我令候府几天呀,想家了吗?怎么最近和你说话也都爱搭不理的。”
“没有啊,没,没有。”
“没有?得了吧!你是哪儿不舒服吗?要不,我请个医官给你看看?”
“我没有不舒服,我挺好的。”
萧漫一把从暮天雪的手里面抢过那已经日日夜夜不离身的蛇草香囊:“诶,我一直忘问你了,我小时候去你的将军府上玩,你就告诉我,你喜欢这蛇草香包。它除了香,还有什么特点?不就是个香包而已嘛!你瞅瞅你,在你府上没抱够的,跑我这儿块儿来继续搂着。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袋子上面的毛都要让你给攥掉了。”
暮天雪噗嗤~一笑:“我也说不好。我和你一样,母亲去世得早,而我是家里的独女,父亲常年又征兵在外,我一直是由乳娘带大的。后来,长大了一点儿之后,可能心里面就有了那么一些空虚感。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蛇草香包的时候,大概也就五岁吧。我觉得,这个味道是世界上最好闻的味儿。我们府上后山有一大片蛇草,每年的九月份,我都会采下来一些,然后晾干,做成一个个香包,挂在我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次握着它们,或者是看见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