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父于塞外进驻第一晚便离奇薨逝,数万兵将中进了一个女人竟无人知晓不说,尤其是其父,还真就不是那种贪乐的主儿。退一步讲,候爷的父亲,再糊涂,也不至于在傍晚扎营,翌日征战的时候,整一女子喝了个烂醉如泥的。
诸多疑点,但却无人敢言。只因那次的征战,实在重要,而父亲的意外又让本来有把握取胜的战事败了个一塌糊涂。
天子有气,不让言语任何,怕是任凭谁,都没有那个胆量罢了。
候爷自幼便未见过母亲,而自己与父亲的其它几个儿子也是多有不和。候爷在有自己独府之时,因自己对乐曲的喜好,遂广招天下奇才乐师,后凑齐五人,乐班府取名,瑾。
取白玉无瑕之意,意在其父亡因水落石出。
这五人在令候府近一年之久,候爷在断定其人无后患之后,方才合谱《三生·秋》,并只在无人之时弹唱。
后来,令候孤府迁至此地之后,几近十年,候爷都因这原瑾乐班的五人内,两人离世,无从再奏而心底生悲。谁能料到,此等隐秘之事,瞒得过当年天子眼下的岧岧人马,竟然在这荒蛮之地,被人撩奏了自己心底的秘密?
但且不说这乐曲之事,若是被人拿去做了文章,他令候全族的命运怕是也会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令候孤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紧了拳头,手指发白,眉毛紧皱。
他凝重地望着台上那几个看不出颜容的人,忧,从心生。
单凭有人能知晓此乐,便已经是令人心惊胆战之事!加上前几日的邀战信,此时的候爷,怕是心绪难平了。
“这唱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听不懂?”乔三儿自言自语。
“听起来,像是有些年头的词曲,细细品,倒是有点儿韵味。不过,这词,着实有些许深奥,实在是没太懂。说赞美景不是,调子还比较哀怨。”段坤在一旁若有所思地回答着。
这几个人听不懂,那周围的百姓,就更不用提了。
候爷用余光扫了扫这周围的几个人,表情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一曲终毕,还鼓掌称好。说白了,不就是冲着银子,也得表现出来双眼发光,唱得好嘛!
候爷低下头轻踢了一下脚旁的小石子儿:“回去吧!”
“怎么,候爷,您也听得闹心是不?属下是实在听不明白,这究竟唱得是什么东西。”乔三儿跟在候爷身边,小声地嘟囔着。
“听不听得懂,事小,唱这台戏的目的,事大。这看事情啊,不